“殿下说,婚姻大事关乎女子的终身幸福,不可有半点疏忽。那琴太过不祥,且与郡主相伴数日,难免沾染恳请郡主念在姊妹一场,回避一二。
等两位姑娘平安出了阁,殿下定亲至丹台山向您赔礼致歉,亲自迎您回府,望郡主体谅。”
听完这番话,外边的侍卫和婢女们已气得一塌糊涂。可画菊是长公主的婢女,长公主又是郡主的长辈。她们向她发难,等于郡主目无尊长向长公主发难。
不仅惹皇室不快,还要被言官弹劾,因此敢怒不敢言。
车外怒气高涨,车里一阵静默,画菊也不敢催促要答复。秋高气爽的天气,她却额头渗汗,僵站着等候答复,不敢乱动。
“二娘的吩咐,我爹娘知道吗?”半晌,车里方传出这句话。
“暂时未知,殿下说,请郡主相助一二”郡主是小孩子,耍个脾气不回也没什么,殿下会在旁边替她说情。
呵呵,真能想,拒她于城外,还要她找理由?
元昭在车里无声轻笑,道:
“二娘可知,此琴乃太子所赐。因琴拒我于城外,等于拒太子的恩赏于城外说琴不祥,等于质疑太子的赏赐用心险恶!如此悖逆之言,她可想过后果?”
“郡主明察,殿下绝非此意!”画菊卟嗵跪下,伏首在地,“一旦郡主返程,殿下立刻去东宫向太子殿下禀明原由,断不会连累侯府上下!”
“难为二娘思虑周全,”元昭神色平静,“既如此,做晚辈的焉能拒绝?武溪,东堂,你俩回府告知我爹娘:孩儿身子抱恙,暂且留在丹台山休养,勿念。”
“诺。”
武溪和东堂领命,瞪画菊一眼,骑马飞奔进城。
“且慢”画菊本想阻拦,可惜为时已晚,只好回头跪求,“郡主,殿下还未告知侯府,他俩这一去恐怕”
恐怕惹恼侯爷和姜夫人。
“本郡主此举也是情非得已。”车帘一直未掀,车中人的口吻一直平静,“记得小时候,年幼无知的我便是听信二娘身边的侍婢之言被拐,不得不谨慎提防。
你尽管回禀我二娘,我也希望两位姊姊觅得良人,终身有靠。但有一事请二娘谨记,此琴乃太子殿下所赐!非我自请,非我之愿!今日之事,没有下次!调头。”
“调头!”玳瑁姑姑眼眶泛红。
这批天杀的,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