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一个外乡人,年幼聪慧,年老了才思枯竭,沦为平庸之意。”
区别在于,梦里是江郎,现实中可能是孟郎或者凤郎。哦,众女恍然大悟,果然还是自家的小郡主厉害,随口便能自创词语,难怪看不上孟二小公子。
“那郡主,您到底在烦什么?”
不为情苦,不为生计忧愁,家族的荣辱兴衰暂时轮不到她理会,还有何事能让她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犯愁?
“其实没什么,”见大家跟着她一起担忧,元昭想了想,如实道来,“我今早好像是被一个梦吓醒的可梦到什么我居然忘了!”
太神奇了!前所未有的现象!
就换套衣裳的工夫,等换好出来,她就不记得了,仿佛失去一段特别重要的记忆有别以往的怪异,使神采奕奕的她一下蔫了,拿着剑却提不起劲来。
然而,这对她来说很严重,对旁人而言却十分寻常。
“这很正常,”洛雁忍不住笑道,“我也经常做梦,一觉醒来全忘了。偶尔记得几个细节,仅此而已,别的一概想不起来。”
“是啊,我也经常这样”
原以为小郡主在为昨日之事发愁,没想到是为了一个梦。众人放心了,七嘴八舌地提供各自的相同遭遇,宽慰小姑娘的心情。
元昭:“”
天才果然是寂寞的,她的情况跟她们完全不一样。当然,不必跟她们强调这一点。否则,她们会把她当小孩子似地哄着附和,句句虚言。
与此同时,躲在墙角偷听的男侍卫们也纷纷散去。
郡主这儿不用陪练,他们就得去季管事那儿报到,和其他成年侍卫一同训练。可他们刚走没几步,便看到季管事匆忙赶来:
“郡主,太子殿下有赏赐,速到观外迎接。”
季管事的一句话,忙翻了院里的婢女们,迅速给郡主梳妆打扮,换一套全新的绿枝绣纹在右的白衣。她是来避暑的,没有正式的礼服在观里,只能穿常服。
尽管是常服,依旧让她显得精神饱满,来到观外跪接内官送来的一个长木盒。盒身雕有精致的纹饰,由彩漆描绘,红黑相间,亮丽光鲜,象征着富贵吉祥。
内官不曾久留,送完就走,甭说喝口茶汤,甚至不愿领受她的打赏。定远侯府有多穷,外边的人或许不知,但在宫里混的人焉能不知?
今日领了她的赏,哪天她进宫面圣随口赏他一丈红,那赏钱不知够不够买棺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