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少了,被皇室的人瞧见,肯定会借故塞人过来。到时,推不是,接也不是,将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
不如把他们留下,有自己人守在她身边,爹娘才放心。
按理说,父母不在观里,身为丹台山唯一的主人,元昭大可为所欲为,作天作地无所顾忌。
这不,夏家兄弟又来了,还带来一位意外之客
“安平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治罪。”乍然看见太子凤丘出现在丹台山,吓了元昭一跳,连忙行稽首之礼。
“哎,免礼。”凤丘眉宇噙笑,神色和煦,上前扶起她道,“你是丹台山的主人,本宫不请自来,理应向你赔罪才是。”
“殿下言重了,”元昭坦然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若非姑父陛下怜悯,将此山赐予我父,今日哪有安平惬意避暑之地?”
是赐予,不是赐还,从北月氏之后的口中说出来,意义大不相同。
凤丘脸上的笑意真诚了许多,当年那个小不点长大了,还很会说话。
“殿下,诸位,里边请。”
门外可不是接待太子的好地方,元昭年龄虽在玳瑁姑姑的日常念叨提醒之下,对尊卑礼仪有一定的了解。
幸好,季叔也被留下了。
跪迎太子等人之后,在元昭和太子等人在门外客套几句时,他已命人赶紧准备茶点,小心伺候着。有他和玳瑁姑姑在,留在丹台山的奴婢们才略略安心。
主子还靠不住。
很快,婢女们在玳瑁的安排指挥之下,有条不紊地端上茶点,不曾有丝毫差错。
席间,随行的一名少年仍在吟念,目露惊讶: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想到,安平妹妹能说出如此霸道之言!”
哈?!元昭心里咯噔一下,故作疑惑:
“我也是在南州听人随口一言,天下皆是君王的封土,有何不妥吗?咦?你是”
方才忙着招呼太子殿下入观,上首座,来不及认识其他随行人员。此刻定眼一瞧,随行的除了夏氏兄弟,还有三位陌生的清秀少年郎,她一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