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段时日,让夫人以为小郡主已经死心,不再紧盯着华桐院的家仆奴婢不放,东堂他们才好行事。
雇叫化子寻人,牵引夫人院里的下人跟着东堂他们转圈圈,自然无从破坏。
“让东堂他们不用找了,”元昭叹气,拖了这么久,她的满腔热血皆已冷却,“阿爹精神不好,医官们嘱咐要静养便宜那宋府了。”
“诺,郡主英明。”洛雁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
侯爷因上次的事气得不轻,众侍卫同仇敌忾。可眼下,陛下亲临慰问,且替侯府另寻一门温厚人家。侯爷深感欣慰,好不容易这几日精神好了点。
今晚更是强撑精神,端坐高堂,等着一对新人叩拜。
可以想见,侯府未来的这段日子定然是一派喜庆。倘或郡主出去闹事,哪怕初衷是好的,一旦事情闹大让侯爷气急攻心,岂非得不偿失?
如今郡主肯放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今晚的侯府,一片欢庆,群臣纷纷向侯爷和太子殿下敬酒。侯爷则以水代酒回敬众臣,和颜悦色,浅笑晏晏。
而备受瞩目的太子凤丘,今年21,其貌不扬,但身姿高大挺拔,贵气逼人。他不似上回的三皇子那样携眷出席,他的太子妃在生下嫡长子后,病亡了。
如今他专心处理政务,替父皇分忧。儿女都是债,帝王家也不例外,丰元帝也在为太子妃的人选伤脑筋。
他今晚驾临侯府,元昭随父母长辈盛装出迎。看见她,太子凤丘讶然得很:
“你是阿昭吧?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听说你在外边吃了不少苦头。”
“蒙太子殿下挂念,臣女在边境有父兄的看顾,不苦。”直视太子是一种冒犯,元昭垂眸道。
“哦?几年不见,阿昭连太子哥哥都不肯叫了,看来是生分了。”太子揶揄道。
“臣女不敢,当年臣女年幼,不识礼数,不分尊卑才冒犯了殿下,望殿下恕罪。”元昭一板一眼道。
“恕你无罪,起来吧。”太子弯腰扶起她。
“谢太子哥哥!”元昭就势跃起,抬脸得意一笑。
这一笑,顿时拉近了距离。
太子殿下哈哈大笑,轻敲她的额头一记,道:
“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