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醒了?”七郎惊喜万分,起身道,“郡主,那我先过去了”
“好。”
元昭心花怒放,是那人的功劳吗?倘若是,哼,宫里那群庸医!呼,手腕一转,把刀尖对准洛雁猛然一戳,
“看招!”
洛雁眼急手快,双手一合,夹住刀身连退几步,蓦然旋身飞起,双手握住刀背牵制元昭的同时伸腿一踹。
来势汹汹,元昭不得不松开一只手挡住她的脚。
两人你来我往,石地板时不时被刀尖刮得火星四溅,听得牙都软了。把围观的婢女们看得目瞪口呆,有的一脸钦羡。
羡慕洛雁的好身手,羡慕她有幸作为郡主的陪练。
连七公子都做不到的事,她一女子轻轻松松做到了。至于郡主,她是武侯之女,有大能耐不以为怪。
“郡主,好力气!”陪完一个回合,洛雁感慨地抖几下手。
元昭嘻嘻一笑,把刀往站在边上的莲裳一扔,“走,去北院。”飞快地跑出祠堂。而莲裳将大刀稳稳接住,小心地摆回原位,然后一路紧追出去。
到了父亲的北院,院里不似白日那般热闹,仅见阿娘身边的几名婢女在伺候。
“医官来看过了?”元昭问。
“来过了,开了药让季叔拿去煎。”洛雁一一道,“长公主和两位夫人也已探望过”
世子夫妇闻讯赶来,比七公子早到一步,未曾惊动三位姑娘。侯爷刚醒,需要休息,不宜太吵闹。姜氏便让大家先回去,等明儿再来请安。
故此,北院显得有些冷清。
本来不想惊动元昭的,是侯爷让夫人把她叫来。元昭听罢,快步进入厅内,直往父亲的内室。
内室宽敞,季叔和那名农夫跪侍一边,母亲坐在榻旁。寥寥几盏烛台,灯光摇曳,蕴着一丝暖意。
“爹。”元昭看见父亲正倚榻喝药,不禁欣喜上前,“爹,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定远侯已醒来一阵,精神了许多,微笑道,“让我昭儿担心了。”
“嘻嘻,才没有。”元昭嘻笑道,“我知道阿爹定会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