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王老盟主无力的挥了挥手,对王士骕道:“放林泰来进园吧,许其携带十人护卫。”
这个黑手太大,自己把持不住!
王士骕匆匆下了墙头,朝着园中跑过去。
而墙头上的王士骕则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莫须有”的大手捏住了。
距离上次文坛大会已有两年,按惯例也该再次召开文坛大会了。”
所以在冯二老爷心里,真正的大敌并不是门外的林泰来,而是面前的邹迪光。
林泰来刚想开口回答一句:“你儿子在我手里”
就算不提老交情,冯二老爷作为松江狗大户冯家的人,身上的统战价值很高,他若有需求,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林泰来知道王老盟主身体状况很差,怕把王老盟主气死,只能和颜悦色的说:
他又想起林泰来曾教导过,在关键时刻,一定要拿出最极端态度,必须要比任何人都强硬,甚至连盟主都可以献祭。
王士骕的匆匆脚步声响起,打破了海棠树下短暂的平静。
林泰来淡定的说:“大家都会相信的,或者说,大家都愿意相信。
这意思就是,并非老盟主你有什么过错,谁能想到文坛的玩法变成了武力流?
旧时代版本之子被新版本抛弃了,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王老盟主疑惑的说:“什么自悔?我怎么不知道?”
前七子、后七子都是这样的性质,王老盟主也是这么过来的。
若林泰来退则退,不退就打过一场再说!有此决心,方能有机会迫使林泰来让步!”
这是王老盟主近些年来最喜欢的地方,他时常坐在两株海棠树下,回想着过去的种种繁花似锦。
否则林泰来早就打进来了,不会还在外面等着弇州公的话!
故而可使二公子率部众死守,而弇州公亲自上墙头与林泰来交谈,以此拖延时间。
更别说为了风雅,在院墙上还修了一排雕刻繁饰的漏窗,简直一捅就破。
王老盟主长叹道:“先前林九元在苏州修建沧浪亭林府时,四边筑以高垒。
王老盟主讽刺说:“这些年来,你林九元对于参与文坛大会向来十分积极。
林泰来兴致勃勃的说:“在下研究了一下,如何才能成为文坛盟主,大致上有两种途径”
冯时可已经完全入戏了,耿直的指着邹迪光骂道:“就是你这样的小人在身旁,弇州公才会被蛊惑!”
在扬州文坛大会上,带头向你发难的汪家兄弟、王老登,还有其他流派如公安派的文人,都会很欢迎弇州公自悔。
王老盟主看也不看,就把家书扔到了一边。
王老盟主反问道:“那你说又该如何是好?”
林泰来不紧不慢的说:“听说老盟主你这两年隐居在弇山园,时常回忆早年之事,颇有自悔之意啊。”
四年前,林泰来帮他定下了“复古派最后孤忠殉道者”这条另类文坛发展路线。
虽然很急功近利,但林泰来做事就是喜欢简单粗暴的办法。
这足以证明,囧伯成为你的人质了。所以家书的具体内容,不看也罢!”
毕竟疏通吴淞江下游故道这项工程,离不开松江府本地乡绅的支持。
突然冯时可跳了出来,“你既然已经将王家的家书送到,那便请回吧!”
而且我会在翰林院推动一项课题研究,主旨就是剖析王弇州晚年自悔心态,算是从上往下进行普及。”
终于发现了,对林泰来这种人,嘲讽没有任何意义。
若是在数年之前,老盟主登高一呼,周边府县起码能有几十号人物聚集过来。
林泰来劝道:“弇州公还是先看看吧。”
王老盟主叹道:“玉石俱焚,何苦来哉?”
林泰来愕然,冯二老爷你胡乱抢什么话?这样真有点不合时宜。
若轻易放林泰来入园,只会让林泰来趁机借势,更变本加厉!”
再通过若干年的“征服”,在社团内产生出文坛盟主。
邹迪光立刻反驳:“冯时可伱故意曲解我意,歪曲道理!
旁边邹迪光劝慰说:“此乃天数,非战之罪也,弇州公不必自责啊。”
一边想着,林泰来继续说:“除了帮忙捎带家书之外,当然还有其他事情相商。
当时我听闻此事,曾嘲笑林九元不识雅致,如今才知壁垒之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