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师哥,正在说场面话呢,能不能别这样故意捣乱?
在稀缺铁器的北虏,这排面简直华丽,气场十分强大。
林泰来讥笑说:“我说的是,让我摔一下来三兀就算作惩罚,然后听天由命。
说完了后,机智的布塔施里就朝着碍事的巨刀随意伸出手,他一定要当众戳破这个假象,以及某些人虚伪的面孔!
嗯?布塔施里稍稍皱眉,为何巨刀纹丝不动?
长刀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远远望去宛如一片片的霜雪。
布塔施里要站在母亲身边侍立,这把巨刀就十分碍事,便喊了几句。
林太师随口道:“将来三兀留个全尸吧,吊死在边墙上就行了。”
在她的身边是一群女骑士,然后就是数百精骑,人人手持长刀,胯下战马皆戴铁浮图马具。
如果这个做法如果能平息林太师的怒气,也不是不行,己方这些头领的反应也不会太大。
身边的通事低声介绍说,此子乃三娘子与老俺答汗所生的儿子布塔施里,也是老俺答最小的儿子。
“太师你若是我族的台吉,解除哀家的烦恼,又该有多好?这段掐掉,通事不许翻译。”
“你们汉人本来就是害怕我们,所以才祈求开市!如果你们不给我们银子和东西,我们就能去抢!”
这点心眼子在专业的大明官员面前,就是小儿科。
所以在我们大明朝廷眼里,受册封为指挥同知的来三兀与左翼合伙入寇,就相当于叛逆投敌!”
轰的一声巨响,在场每个人都知道了结果——来三兀已经彻底完了,是物理意义上的彻底完了。
然后他们会拿着假刀故意轻松施展,这样看起来极为凶恶,为的就是吓唬我们,数百年来都是这样!”
最开始,林钦差还以为这位少年人是“女王的小宠臣”,跟自己在这拈酸吃醋。
肉体的极限一般不会因为精神力量而提高,布塔施里的两手已经开始发颤,被迫松开了。
就是在三娘子身边侍立的人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自从碰面后,这少年人就一直用不善的目光看着林钦差。
不得不说,林太师现在这种攀上贵人后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太气人了。
即便要处罚,也就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这种,能把大明边臣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林太师轻蔑的说:“听说你青把都和来三兀兄弟之间积怨很深,但你今天却处处帮他说话。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一直不见来三兀的侍卫出现,原来早有预谋要杀来三兀!
这时候,来三兀还没从天旋地转的懵逼中反应过来!
明明是你们风俗太开放,你妈自己到处胡乱嚷嚷,又不是我林某人想当你后爹
这时候,林泰来定制的那把一百六十二斤巨刀,还放在主座边上,刚才林泰来从辕门顺手提进来的。
林泰来这才恍然大悟,便狠狠的朝着布塔施里瞪了回去。
林太师大怒道:“混账鞑子胆敢口出狂言,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去做,只敢在此狗叫!”
青把都在旁边解释说:“来三兀方才言语之间数次冲撞了钦差林太师。”
“可以!”钟金哈屯开口同意了。
林太师收起了小人嘴脸,冷笑着对钟金哈屯说:“这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破坏和议、寇边劫掠,夫人你看着办。”
听了通事翻译后,林泰来突然就跳了出去,指着来三兀说:“夫人!他对我非常不尊敬,你要为我做主啊!”
林泰来悠哉游哉的走过去,拍了拍布塔施里的肩膀,示意他让让。
最后上天也不让来三兀活下去,又与我何干?”
还有家丁趁机禀报了一句:“坐馆放心,来三兀带来的十几个随从都已经处理了!”
钟金哈屯:“”
喀拉慎部领主青把都答道:“刀是林钦差。”
钟金哈屯快刀斩乱麻的下令说:“罚来三兀骏马二匹,牛一头,羊十只,貂鼠皮十五张,赔偿与林太师!”
用马牛羊等牲畜作为赔偿代价,也是北虏的习俗,三娘子说的这个处罚数量,在口角性质的赔偿中算是非常重了。
林太师继续补充说:“来三兀的罪行不只是入寇大明边镇,而且还与你们鞑子左翼合伙!
在塞北,三娘子的身份可以比照内地的藩王。她进了大帐后当然要坐主座,也就是林钦差刚才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