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冷冷的说:“咱只想知道,这个人在哪里?”
同样的鸣镝也掉落在了杨天官府邸的前院,书信里写道:“阁中无言,门客做主!巡抚甚多,何必边镇!”
但如果是林九元出面请托,那就是林九元加王司徒两个人的人情,双倍的快乐。
申时行答道:“林九元在宣府这么搞事,肯定有想法啊,所以就让给他。”
所以可能是哪个刚从边镇回来的人,故意藏头露尾的在晚上捣乱。”
却见自己的得力管家邢尚智躺在大堂内,四肢尽断,也不知还能否活下去。
还有什么不争就是争、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因为眼前小利而失去未来之类的屁话。”
毕竟突然改口更换提名人选,似乎有点首鼠两端,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还是让对方先发言吧。
展开信封,只见里头写道:“参政作巡抚”
这次杨天官提名郭四维,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杨天官自己的想法,申首辅应该没有什么指示。
毕竟王象乾是王司徒的嫡长子,只要推举王象乾,哪怕应的是林九元请托,王司徒也得承情。
看这书信的意思,就是兵部大司马已经点头了?申首辅不需要另外付出任何交易代价,就能成事?
提名了杨俊民的兵部左侍郎石星不由得看向吏部文选司的陈有年和赵南星,可是这两个人事系统最大的搅棍此刻却默不作声。
嗯?王大司徒从王大司马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赵南星的眼睛死死盯着“解救巡抚性命”这几个字,最后目光又聚焦到了“性命”二字上。
申用懋瞥了一眼书信内容,叫道:“父亲!答应他!答应他!”
不用明说,聪明人之间交流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在京城里,绝对不允许还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忽然这时候,有中书舍人举着一本奏疏过来,对申首辅禀报说:
“谁干的?”张鲸勃然大怒,邢尚智虽然是个小人物,但却是他堂堂厂公的脸面!
随即两位尚书各自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名字,然后一起放在中间桌案上。
我很期待看到林九元的这种嘴脸,所以你们说的也对,大概这就叫不争就是争!”
当时邢管家被蒙了眼,也没听到有用的消息,并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好大儿你真真失心疯了?到底谁是你爹?
某人都嚣张到把箭矢射进自家了,你还在这里劝伱爹答应某人?
你还有没有一点宰相公子的尊严?
这书信的意思就是,某门客代替不说话的某首辅发声?
从厂公嘴里骂别人无法无天、目无王法,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咱要进宫!亲自禀报陛下!”张鲸又喝道。
推举一个边镇巡抚时,当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吏部左侍郎提名同一个人选,那么这个人选基本也就能定下了。
申首辅气得把书信拍在桌上,隔空痛斥道:“竖子!竖子!这是求人的姿态?”
这才是王大司马说“如果是林九元,也不是不行”的内涵。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张鲸突然暴怒,“这贼子眼里完全没有王法!”
“我实在太想进步了!”申用懋说。
一個是被首辅无底线纵容、杀伤力超强的朝堂超新星,一个是六部排名第二的大司徒,两人相加的份量堪比普通阁老了。
其余几位阁老心里骂骂咧咧,最近的屁会真多。
申大爷六年前中进士,当时才二十出头,稚嫩的很,先压在了兵部当主事。
结果带着哨声的鸣镝直接穿堂过户,射到了后院卧房的纸窗户上,看得赵部郎一愣一愣的。
申用懋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这个样子的父亲感觉比发怒的父亲还要可怕。
徐阶孙子临走之前,忽然又说:“还有一件小事,劳烦世叔一并帮忙。”
众人抬眼看去,两张纸上只有同一个名字,那就是“王象乾”。
门官连忙继续说:“那老军还说,在近些年,这种样式的鸣镝也流传到了边镇。
申时行又重新把目光投向那封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只见“参政作巡抚”的后面,还有“大儿为部郎”。
“宣府急报!由于北虏敬服林泰来之威严和武勇,关于在张家口堡边墙外册封喀拉慎部白忽台为都督同知仪式,指定要由林泰来主持!”
周围东厂各大档头:“”
总而言之,邢管家看起来像是被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