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在夏恩星的脑海里一下子敲响了警钟!
女人想要躲开,可是身后便落地窗,退无可退,她伸手格挡陆沧夜,“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沧夜的眼里全是压迫,好像在冰窖里浸泡过,透露出丝丝寒气,他一用力,夏恩星领口的纽扣便崩落,她脸色大变,“陆沧夜你疯了吗!”
“你当初不是特别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陆沧夜怎么都不敢相信夏流光不是自己的儿子,是夏恩星和别人生的!
那么这就代表着,五年前她就出轨了!
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陆沧夜越想越气,平时那些冷静又冷酷的逻辑思维像是全都分解了似的,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你现在既然还是我的妻子,我就留不得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夏恩星我告诉你,我陆沧夜还没大方到替别人养儿子!”
妻子两个字,令夏恩星身体发麻。
她的领口被他撕裂,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脯。
因为情绪激动,缓缓震颤着。
她皮肤好白,白得令陆沧夜心惊。
他五年前怎么没有发现夏恩星有这样勾引男人的条件,而现在的她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令他……内心无法安宁。
陆沧夜说,“你跟那个野男人是怎么联系上的?当初给我戴绿帽,心里一定很得意吧!我不回家,正好给你们两个创造了机会?”
夏恩星摇着头,觉得他不可理喻,“陆沧夜,你听不懂人话?还有你说的dna鉴定证书,我根本没有给你寄过这个!”
五年前的鉴定证书不是她寄来的?
陆沧夜怎么可能会信!因为只有她最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最想让这个儿子蒙混过关成为他陆沧夜的孩子!
所以做这些的事情,除了她……还能有谁……
于是陆沧夜笑得极为残忍,“人话?你是人吗?夏恩星,你是人吗!你简直跟条狗没有区别!”
夏恩星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足够硬了,在国外一个人养大孩子,这五年咬着牙过来终于熬出头,可是依然能够被陆沧夜寥寥数语给击穿所有的防御。
她原本在剧烈反抗,这会儿愣住了,听完陆沧夜说这句话以后,她的心倏地疼痛了一下。
为什么呢。
夏恩星茫然又痛苦地看着陆沧夜,她喃喃着,“陆沧夜,我以前一定很爱你吧?”
此话一出,陆沧夜身子一僵。
“要不然,你这种话……”夏恩星哽咽了一下,攥在一起的手指都在哆嗦了,“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呢?我都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话能把我伤成这样,你凭什么!你给我道歉!”
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不会害怕,你凭什么不会痛苦!
你给我道歉!
夏恩星最后几个字是嘶吼出来的,那一瞬间,陆沧夜竟然被她这句话吼得后退。
一晃神,松开了她。
而后,走上前的是夏恩星,她竟然用力攥住了陆沧夜的衣领,就像刚才陆沧夜抓着她领口一样,女人眼眶猩红,声嘶力竭地说,“我告诉你陆沧夜,我不管我过去有多爱你,但我都已经忘记了!你别想用这一套来荡妇羞辱我,你既然不在乎我死活,我儿子是谁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忘了,是你亲手不要我的!”
是你亲手不要我的!
陆沧夜原本是质问她的人,而现在,他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她的眼神所审判着。
怎么会有这样徒劳无功的女人。
她对过去自己一塌糊涂的爱情一无所知,而那些隐藏在身体里的习惯和本能却还在隐隐作痛。
创伤从未愈合。
那疔疮从她的命运里拔出来,也依然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个洞。
“既然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你可以随意丢掉的弃妇,你何必再来折磨我。难道看我痛苦,你会高兴吗?”
夏恩星狠狠松开了陆沧夜,她力气应该没有他大才对,却依然在松开他那一瞬间,让陆沧夜的身子晃了晃。
反客为主,被她那些令人窒息的痛苦凌驾和反压,陆沧夜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竟然哑声了。
“你问我孩子是谁的,我不知道。你问我dna鉴定证书,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而你却要把一切责任怪在我头上。”
夏恩星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陆沧夜,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呢,是你默认了两年前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与信任早就已经破裂了——还是,从未存在过。”
陆沧夜的喉咙口一紧。
“五年前我本该娶的人,是你的姐姐。”陆沧夜深呼吸一口气,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夏恩星,企图用这些话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既然你忘了,那么我告诉你,当初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出过事情,是你姐姐用命救的我。那个救我的小女孩背部有一道疤,我是靠着这个认出了你姐姐。”
男人忽然压低的声音让夏恩星有些恍惚,隔了一会她猛地回神,心像是抽搐了两下。
陆沧夜的瞳孔那么黑,好像一个黑洞,能把夏恩星吸进去分解,数万年以后,没有人会再记得她,而她只会在这期间不停地在他眼里重复着死亡。
“所以我那会就答应她了,长大了以后我一定要娶她。”
“那为什么……”
“你姐姐出国那一天,你给我下了药。”
陆沧夜的声音像是刺似的,直直朝着夏恩星刺过来,“我们发生了关系,被狗仔拍到了。两家人为了把事情压下去,就让我娶你。”
所以在陆沧夜眼里,夏恩星就是利用手段嫁过来的女人。
陆家与夏家正好需要商业联姻,到头来便成了夏恩星嫁过去,本该与陆沧夜共度一生的夏如柳,却成了那个外人。
夏恩星不知为何本能便否认这一切,“不是这样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