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善于领骑军的人没来,却把所有的骑兵都带来了。”路朝歌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林成祖这是要干什么?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啊!”
“能不能是林成祖想要借刀杀人?”傅玉山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低声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
“借刀杀人?”路朝歌疑惑的看向傅玉山,道:“你仔细说说。”
“当年的石家灭门案您知道吗?”傅玉山问道。
“知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路朝歌说道:“听说是因为石嘉致提出了要改革,惹恼了这些将军们,当天晚上就去把人一家子全都给杀了,连几岁的孩子都没放过,当时锦衣卫就在现场,那封定斩狗头贴就是他们写的。”
“那件事之后,林成祖就开始着手对红杉军进行改革,只不过您刚刚提到的那几个人,都是改革路上的阻力。”傅玉山低声道:“而且当时石嘉致一家被人灭了门,很多跟随林成祖的文人都跑了,这让林成祖的改革进行的极为不顺利,从那个时候开始,林成祖就已经对这几位起了杀心,只不过他不好自己动手,一直在等机会。”
“廖泰初就是我干掉的,这么说我还帮了林成祖一次?”路朝歌问道。
“我知道的也是小道消息,是真是假我实在拿捏不准。”傅玉山说道:“不过这种事无风不起浪,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就是了。”
“要是按照你的说法,有一点就能说得通了。”路朝歌说道:“那就是为什么林成祖把最会统领骑兵的卓彬炳留在福州坐镇了。”
“那还有一个孙经义呢?”傅玉山说道:“您这次来就是他最好的机会,前一次在南疆你帮他除掉了廖泰初,这次就是个除掉剩下两个人的好机会啊!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二人一起领兵前来?”
“那就太刻意了。”路朝歌说道:“借刀杀人这事若是做的太刻意很容易让人看出来,最后得不偿失。”
“林成祖是不是有意要除掉石康乐他们几个?”路朝歌转头看向卢茂学问道。
“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卢茂学说道:“就像您说的,这种事不能做的太刻意,也不能弄的人尽皆知啊!”
“你们内部就一点风声都没有?”路朝歌又问道。
“我是没听说过。”卢茂学说道:“您问问毛鸿才,也许他能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
路朝歌有在转头看向了虚弱的毛鸿才,还不等路朝歌开口,毛鸿才便开口道:“我不是林成祖的心腹,就算是真有这件事,他也不会跟我们说的,他只会跟他的心腹说。”
“这两个人交给你了,你先把他们关起来。”路朝歌说道:“等我回凉州的时候,这两个人我要带走,怎么也得给刘子钰带点纪念品回去,要不我都不好意思张嘴管他要钱,这一趟出来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他不是答应把雍州交给您了吗?”傅玉山问道。
“那是官面上的事,也就是我大哥的事,跟我没啥关系,我就是一个负责打仗的。”路朝歌说道:“我花的银子,那都是从我口袋里出去的,我要是不把银子弄回来,那我还不亏死了,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您是不是出门不捡银子就算是丢?”傅玉山强忍着笑意问道。
“你这么说也对。”路朝歌说道:“整个凉州谁不知道, 我路朝歌那是出了名的抠,只有我敲诈别人的份,别人谁也别想把我的银子从我口袋里弄走。”
“还真是看不懂您。”傅玉山笑着说道:“饭弄好了,先吃饭吧!这两个人我先找个地方关起来,等您走的时候记得带走就是了。”
两个人去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走在路上,傅玉山突然开口问道:“要是林成祖真的想借刀杀人,你到底是帮他还是不帮他?”
“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路朝歌说道:“想占我便宜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倒是石康乐和孙经义这两个人可以用一用。”
“您准备把这两个人收到自己手下?”傅玉山问道。
此时的傅玉山眉头紧锁,他很想知道路朝歌到底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于傅玉山来说,若是路朝歌两石康乐和孙经义这样的人都要收到凉州军中,那他对路朝歌的态度可就要有一个转变了。
当然了,该执行的军令还是会不折不扣的执行的,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以后若是真的战场上见了面,他傅玉山也不会选择投降凉州军的,哪怕是最终战死也无所谓。
“你记住一句话,好人我敢用,坏人我也敢用,但是唯独畜生我不敢用。”路朝歌说道:“石康乐和孙经义这两个人可以用一下,只不过是利用罢了,若是把这种人招募到我凉州军中,我都不敢想我凉州军以后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听了路朝歌的话,傅玉山这才松了一口气,路朝歌虽然没看到傅玉山的表情,但是他已经猜到了傅玉山问出这句话的含义,而路朝歌说的话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凉州军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石康乐和孙经义这样的畜生的。
路朝歌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灭人满门的事路朝歌也不是没干过,可是对于那些仅仅几岁的孩子,路朝歌从来都没有动过手,就像是孙家,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一晚上就比他杀了个干干净净,可是妇孺、孩子,路朝歌一个也没动,因为他是个人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