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号角声传遍大营,路朝歌的亲兵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最后一清点人数,好家伙正正好好二百人,全都活生生的杵在这了。
别说是路朝歌,就是在一旁的李朝宗和刘子睿都吃惊不已,这种规模的战斗,二百人分散在各个战场,最后居然一个没死全都回来了,这不得不说绝对是一个奇迹。
路朝歌看着全须全引回来的亲兵,得意地看向了李朝宗,道:“你现在想要我都不给你了。”
“你看看他那德行。”李朝宗没好气的说道:“整的好像我眼馋他的兵一样。”
“说实话你不眼馋?”刘子睿问道。
“馋也不能表现出来。”李朝宗笑道:“但是不得不说,朝歌练兵确实有一手,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路朝歌正检查者自己手下的亲兵,辎重营的伙夫们挑着扁担进入了战场。
“开饭了开饭了。”一个老伙夫挑着扁担高喊道:“孩子们都过来吃饭了。”
这个老伙夫看着年岁差不多有五十多岁,他是辎重营里年纪最大的伙夫,曾经也是一名战兵,只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才从一线退了下去,成为了辎重营的伙夫长。
他喊这里所有人一声孩子绝对不为过,这里面的人有谁没吃过他做的饭,就算是路朝歌见了这位老伙夫都得客客气气的,整个凉州军之内,敢教训路朝歌的人也就一掌之数,这个老伙夫就是其中之一。
老伙夫挑着扁担来到路朝歌面前,将装着大肉包子的筐放在路朝歌面前,道:“臭小子,又拎刀冲上去了?”
“没控制住,没控制住。”路朝歌笑着说道。
老伙夫从腰间解下来一个水囊,道:“先洗洗手在吃包子,这一手血,再把我的包子整串味了。”
“听您的。”
路朝歌摘下了鹿皮手套,老伙夫将水倒在路朝歌的手上,血水顺着路朝歌的手流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李朝宗的手伸向了装包子的大筐,老伙夫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了李朝宗的手上,道:“你要吃去辎重营那边吃,你得饭都给你做好了,专门给你熬的骨汤。”
李朝宗悻悻的收回了手,道:“赵大叔,我这都喝了多少天汤了,吃个包子不耽误吧!”
“你得听赵大叔的话。”洗过手的路朝歌抓起一个大包子,道:“赵大叔你说是不是?”
“包子都堵不住你得嘴是不是?”老伙夫没好气的说道:“赶紧吃你的包子,就你话多。”
路朝歌被老伙夫教训了一通,也不再说话,消停在边上吃起了包子,李朝宗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带着人去了辎重营。
老伙夫看着吃着包子的路朝歌,眼里满是慈爱,他一生没娶妻,到现在也是一个人,路朝歌的年纪不大,在他眼里就像自己的孙子一样。
路朝歌的亲兵们跟着路朝歌坐在一起吃着包子,徐天寿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看见在俘虏堆里面蹲着一个熟人,徐天寿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挤过看押的战兵,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低着头蹲在那里,突然一双大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眼前这个人他可太熟悉了。
“你居然还活着。”徐天寿蹲下身子,道:“这么快又见面了。”
“老邓?”那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之前是老邓,现在不是。”徐天寿将手里的包子递给他一个,道:“我叫徐天寿,少将军的亲兵校尉。”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包子,毕竟打了一晚上都每吃饭了,到现在早就饿了。
“你是叫萧泰宁对吧!”徐天寿问道。
“嗯!”萧泰宁狼吐虎咽的吃着大肉包子,也没时间回答徐天寿的问题,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徐天寿站起身拉了萧泰宁一下,将他拉了起来,拽着他穿过看押的战兵,来到了路朝歌面前,道:“少将军,管你要个人呗!”
路朝歌抬头看了看,道:“认识?”
“见过少将军。”萧泰宁行礼道。
“他叫萧泰宁,是池英寒的亲兵。”徐天寿道:“之前上岸联络的就是他,这小子人不错,你留给我呗!”
“那你带走吧!”路朝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徐天寿拍了拍萧泰宁的肩膀道:“去那边坐着吃包子吧!以后你就是少将军的亲兵了。”
就这样,萧泰宁成为了路朝歌招降的第一人,不是那些将军,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兵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