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洞嗣跟着说道:“这一次估计能在长安城多待几天时间,我可得多吃点娘您做的饭菜。”
“好好好,喜欢吃娘天天给你们做。”郑老夫人笑着说道:“快吃,多吃点。”
孩子再大能耐再大,在母亲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郑洞嗣和郑洞源两兄弟也是真饿了,吃的速度那是真快,片刻功夫就将老夫人煮的一大盆面条吃了个干净。
哥俩放下碗筷,满足的靠坐在椅子上,郑洞嗣开口道:“娘,我们这些年也没回来,您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郑老夫人笑着说道:“正好这次你们两个回来了,娘有点事得问问你们啊!”
“什么事?”郑洞嗣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们两个小王八蛋,什么时候成亲?”郑老夫人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大哥都结婚几年了,你们两个不想成亲是不是?”
“娘,您这就冤枉我们了。”郑洞源说道:“我们常年在军中,哪有时间成亲啊!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哥俩就回来,您怎么安排我们都听着,您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郑老夫人说道:“正好这几天你们哪也不用去,我找两个媒婆,给你们俩说媒去。”
“娘,我们这次回来不是休息的。”郑洞嗣赶紧说道:“我们是奉命被召回,一起回来的还有牧云之大将军和夏侯两兄弟,新罗……”
“家中不得谈论公事。”郑老夫人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道:“这里人多嘴杂,若有军机泄露,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娘亲教训的是。”郑洞嗣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家人可能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些雇佣来的仆役谁说得准,万一有什么军机因此泄露,他们两个就是罪人。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郑老夫人说道:“我这段时间和曹贵妃还有周夫人一起,可是认识了不少大家闺秀,陪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娘,您这么说好像我们哥俩没人要一样。”郑洞源笑着说道:“不过,既然娘亲您都这么说了,我们积极配合您就是了,但是咱事先说好了,不能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这个你放心。”郑老夫人说道:“孰轻孰重为娘还是能分清的。”
“那是,娘肯定能分的清。”郑洞嗣笑着说道。
哥俩并没有反对自己母亲给自己安排婚姻,这其实也是大家族子弟的一种悲哀吧!
不过,你要是换一种思维来想,有人为你想着这一切,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们两个在北方,和你们大哥通过信吗?”郑老夫人问道。
“有啊!”郑洞嗣说道:“现在邮寄信件方便了,咱们凉州的驿站现在不是可以邮寄信件嘛!一封信从北方到江南那才十文钱,很便宜。”
“娘,我大哥上一次给我来信的时候说了,准备等我大嫂生了孩子之后,就将他们娘仨全送回长安城。”郑洞源说道:“看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将我大侄子送到世子殿下身边。”
“竟择那孩子和咱家莛籍,人家可是好兄弟。”郑老夫人想到自己的大孙子,就笑了起来,说道:“朝歌的意思,是让莛籍给竟择当亲军将军。”
“好家伙,我侄子这就从二品了。”郑洞嗣笑着说道。
“得去武院上学。”郑老夫人笑着说道:“不过,有朝歌这句话在,也算是给莛籍一个保障了。”
“大世子、二世子以及秦王世子,这三位应该算是咱凉州二代中的领军人物了。”郑洞源说道:“咱们郑家将来依旧是将门,入武院也是情理之中的。”
“别的事,娘不好多说什么。”郑老夫人说道:“但是,凉州需要将门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而你们哥俩能做到营将军的位置上,其实就是大都督和少将军释放出来的一个信号,郑家未来将是凉州将门,你们两个在军队中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做到克己、谨慎,你们代表的可不单单是郑家,而是未来凉州的将门。”
郑家,李朝宗和路朝歌给的定位就是未来凉州将门之首,就连夏侯家都未必能赶得上郑家,这也是为什么,路朝歌一定要给郑洞嗣和郑洞源哥俩升到营将军的原因。
“好了,你们两个赶了那么久的路,赶紧去休息吧!”郑老夫人笑着说道:“洗个澡赶紧睡觉,有什么事明天起来之后再说。”
而此时牧云之的府邸,已经回到长安城有几天的他,正在陪着自己的儿子练刀,牧云之的儿子牧骁霆今年已经九岁了,原本在两年前就要送来长安城的,可是牧云之的夫人突然有了身孕,为了避免路上颠簸伤了自己夫人的身子,牧云之就推迟了将孩子送来长安的计划。
正好这次他接到了回来的命令,就顺带着将家眷带了回来,刚回来的那天,在和李朝宗见了面之后,李朝宗就叫来了李存孝,并把牧骁霆介绍给了李朝宗,两个人倒是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朋友,等过两天,牧云之就准备把他送去学堂了。
“大将军,刚刚我在街上看见了夏侯家的两位小将军还还有郑家的两位小将军。”牧云之的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说道。
“新罗人这次倒霉喽!”牧云之笑了笑说道:“你说崔家父子,他们没事惹朝歌那小子干嘛!那就是个疯子,这次好了,朝歌是真急眼了。”
陪在牧云之身边的牧夫人笑着说道:“前两日相见,看朝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不了解他。”牧云之叹了口气,道:“等你在长安城多待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疯子了,你想想,一个带着三千骑兵,就敢去西域杀进杀出的人,又是烧人家国都又是杀人家王族,这种人不是疯子是什么?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想惹到他,太麻烦。”
牧夫人也是笑了起来,他并不了解路朝歌的为人,但是路朝歌的事迹他可是没少听,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确实也当得起疯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