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劳您操心了。”郑洞国笑着说道:“这件事我们大都督和少将军会操心的,你还是赶紧带着人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你们在饿死在半途。”
“唐虎臣、魏东亭。”郑洞国说完就看向了身后的唐虎臣和魏东亭喊道。
“末将在。”两人齐声道。
“带人看着他们点。”郑洞国说道:“现在江南可是我凉州的江南了,要是他们有了什么歹念,破坏了我们江南的花花草草,我可不好对大都督交代,但凡他们有所异动,直接绞杀了他们。”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郑洞国又看向了蔡高飞,道:“约束好你的人,别给你自己找麻烦,也别让我们麻烦,我们凉州战兵这一战没正儿八经的打一仗,心里都憋屈着呢!要是让他们抓住了机会,你这银子可就白花了。”
说着,郑洞国拍了拍身边那运送银子的马车,这马车上装着的,就是赎买这些士卒的银子。
“我会约束好我们的人。”蔡高飞说道:“你最好也约束好你自己的人,若是他们跳出来挑事,那就不怪我们了。”
“你放心,我们的人最守规矩。”郑洞国说道:“他们要是不守规矩,那肯定是因为你们不守规矩在先。”
“懒得和你们废话。”蔡高飞眼看着占不到便宜,冷哼道:“下次我们见面,你们一定会换一个态度和我说话。”
“下次你能不能见到我都两说呢!”郑洞国撇了撇嘴,道:“慢走,不送。”
待蔡高飞走后,郑洞国直接跳上马车,打开一个箱子,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块块银砖。
“我去,这么多银子。”郑洞国看着箱子里的银砖说道。
“你老郑家好歹也是开国公爵,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钱毅谦看了一眼郑洞国问道。
“我跟你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银砖。”郑洞国说道:“我家曾经确实是家大业大,可谁家没事弄这么多银砖扔家里,那不是有毛病吗?”
“少将军家里就一堆一堆的。”钱毅谦说道:“他书房里面,就有一块大金条,他没事的时候拿着玩。”
“那他就是神经病。”郑洞国说道:“不过这玩意要是没事抓一个在手里玩,好像比揉核桃要厉害很多啊!”
“你这是有什么想法了?”钱毅谦问道。
“我也整一个。”郑洞国说道:“朝歌那个金砖有多大?”
“好像是二十两的吧!”钱毅谦回忆了一下,说道:“你刚才还说他是神经病呢!”
“一个人玩是神经病,要是一堆人都这么玩,那就不是了。”郑洞国笑着说道:“等有时间我就找人给我融一块金砖去,抓着试试看是什么感觉。”
“俩神经病。”钱毅谦笑着说道:“你整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也弄一块玩玩。”
“你俩没救了。”杜浩穰苦笑道:“不过我挺佩服你俩的,那可是二斤黄金,郑将军能拿出来我不奇怪,老钱,你哪来那么多金子?”
“老杜啊!”钱毅谦跳下马车,拍了拍杜浩穰的肩膀,道:“你来凉州军的时间还短,等你和我们一样,干了七八年之后,你别说是拿出两斤黄金了,你就是拿出十斤八斤也不是问题,凉州的将军都挺有钱的,尤其是咱们这种升无可升的将军,年底的赏赐太厚,你应该知道才对啊!”
“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钱攒下来的。”杜浩穰说道:“为啥我的俸禄都是直接送到我媳妇手里的,我就没看见过。”
“这事,你得去和林哲言谈。”郑洞国说道:“男人嘛!谁还没个小金库呢!”
“这也能谈?”杜浩穰好奇的问道。
“能啊!”郑洞国说道。
“那不是对不上数了吗?”杜浩穰问道。
“俸禄当然不行了,但是年底的赏赐可以啊!”钱毅谦说道:“赏赐的数量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家里人又不知道,难不成他们还能跑去问大都督不成,到时候请林哲言吃顿饭就可以了。”
“你们都是高手。”杜浩穰冲着二人抱拳道:“我今天算是学到了。”
“这可都是凉州将军的不传之秘。”郑洞国笑着说道。
“这不会是某人传授给你们的吧?”杜浩穰看着二人问道。
“知道就行了。”郑洞国说道:“这事不能让家里那些人知道,要不然整个凉州军将军们的小金库全得被翻了。”
“果然,这人跟什么人待的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杜浩穰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喜欢。”
要不说凉州军的将军都被路朝歌影响的有点深呢!
好人谁没事抓个金砖在手里玩,但是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去学,就比如现在的郑洞国,他们其实很多行为已经被路朝歌影响了,只不过是他们并没有发现罢了,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