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林成祖说道:“李朝宗想跟合作干掉新折柳,平分江南地区,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呢?”
蔡高飞接过李朝宗的亲笔信看了起来,廖泰初这个时候开口道:“大哥,既然信已经送到了,那我们就回去了,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廖兄弟先别急。”林成祖笑着说道:“前几日我潜伏在长安的探子传回了消息,听说路朝歌病倒了?”
听了林成祖的话,廖泰初顿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道:“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听说啊!难道是我们离开之后才病倒的?”
“也不应该啊!”廖泰初又说道:“当初他去刑部大牢见我们的时候,看那个样子并不像是要生病啊!”
对,这就是路朝歌说的那句‘你们说的话,林成祖更容易相信’的意思,想骗过林成祖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林成祖在吃过路朝歌的亏之后,他对待李朝宗和路朝歌的时候,一定会更加的小心谨慎。
“对啊!”石康乐也开口道:“难不成是什么突发疾病?老廖,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关在咱们牢房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你说那个原本好好的,突然就死了的那个年轻人吗?”廖泰初问道。
“对,就是他。”石康乐说道:“看那身体比咱俩还好呢!不是突然就没了吗?你说路朝歌能不能也是这个情况?当时刑部的郎中说是心出了什么问题。”
“想来应该是这样。”廖泰初说道:“要不然他这么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就突然染病呢!没有道理啊!”
“你说能不能和他之前他在北方重伤有关系?”石康乐又说道:“听说他在北方那一次伤的特别重,被人砍了二十多刀呢!然后在幽州养了半个多月就往长安城走了,能不能是没养好就上复发了?”
“有这个可能。”廖泰初想了想,说道:“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按照你们所说,这路朝歌还真是病了?”林成祖疑惑的问道。
“这件事我也说不好,但是既然是暗探探查出来的,想来这件事不假。”廖泰初说道:“大哥,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放心大胆的说。”林成祖说道:“跟我,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就说说。”廖泰初叹了口气,道:“在这个时候,各方势力联手对付凉州的时候,路朝歌染病不起这件事肯定是要瞒着所有人的,毕竟路朝歌在凉州战兵心里的地位极高,一旦路朝歌染病不起这件事被宣扬出去,对凉州战兵的影响也是极大的,若是李朝宗大肆宣扬这件事,那可以说是其中有诈,但是李朝宗捂的这么严实,想来这件事不假,可还有一件事说不通啊!”
“什么事?”林成祖问道。
“若是在路朝歌病倒之后,李朝宗放了我们回来传话,担心自己应对不了数个方向的进攻,想和您合作,这说的过去,可路朝歌是找过我们之后,他才病倒的。”廖泰初说道:“这个问题我想不通,实在是没有道理啊!难不成他路朝歌还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染病了?”
“你的意思是路朝歌是装病?”林成祖道。
“病可能是真病了。”廖泰初想了想,说道:“也有可能是李朝宗本来就想和您合作平分江南,这件事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了,还得大哥您自己定夺。”
路朝歌要是在这里,路朝歌都能笑死,他当初让廖泰初和石康乐回来就是为了传信的时候可信度更高一些,没想到廖泰初还给自己加戏,有了廖泰初这些话,林成祖的思路整个就会变的混乱,这就有可能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林成祖和他手下那些官员分析出来的东西是全面错误的。
“蔡大人有什么高见啊?”石康乐欠欠的看向了一旁的蔡高飞开口道。
刚刚看过信件的蔡高飞抬起头,道:“陛下,这件事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结合信件上说的,以及路朝歌染病这件事一起来看,李朝宗好像是真的有些应付不了几方面共同进攻的压力了,但是就像廖将军说的,这封信是在路朝歌染病之前写的,这让我也看不清楚了。”
“我还以为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呢!”石康乐讥讽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大哥,其实要我说这件事也很简单,李朝宗要面对几方的进攻,他肯定是扛不住了,所以才想着和您合作的,你想啊!不管是刘子腾还是刘子扬或者刘子墨,这些人都不可能和他合作,新折柳他曾经是楚臣,他现在称帝了,李朝宗就更不能和他有什么往来了,对吧!”
“说的不错,你继续说。”林成祖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啊!他就只能和您合作了。”石康乐说道:“他本来就给我们定义的是反贼,反贼称帝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更何况,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和您合作,不也是为了拿下江南两道之地的控制权嘛!”
“似乎有点道理啊!”林成祖想了想,说道:“那要是按你的说法,我还能和李朝宗讨价还价了?”
“讨价还价的事我觉得不太好。”石康乐说道:“您想想啊!若是李朝宗和老刘家的那几位达成某种协议,一个人送一道之地出去,老刘家的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动心的,那时候他就可以专心致志的对付江南的新折柳了,您也就没有机会和他平分江南了,咱和凉州也不是没交过手,说实话我们没什么优势的,现在他既然主动提出了合作这件事,我觉得他是真的不想在其他战场有太大的损失。”
被石康乐这么一通分析,林成祖现在脑子更乱了,原本他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入侵南疆的,现在他开始犹豫了,毕竟江南之地他可是垂涎依旧,相比于占领南疆,他更想要的是江南四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