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大人,青姑娘,好久不见”花婆子行了礼,对着李淑笑了起来。
“你是何处人氏?作何营生?”郑蔟点点头,对着花婆子发问起来。
“回大人,奴家是槿州双华县人,做人伢子营生,主要介绍一些无以为生愿意以色侍人的女子到各声色场所,这几天刚好在榕城”花婆子娓娓道来。
“此人你可知?”郑蔟指着李淑问道。
“知道,三年前我第一次来榕城,在城外义庄十几里地的路边遇到了她,那时她晕倒在路旁”,李淑一脸死灰色静默不语。
“奴家救了她后,她说她叫李青,本想送她归家,青姑娘说她逃亡到此,孤身一人,奴家救收留了她一段时间”
“后来,奴家要离开榕城了,青姑娘哀求奴家介绍她到声色场所,奴家当时费了好大的劲,托人送她去了最大的梦春楼,这次再来,听说青姑娘已是头牌了”
“好,你下去吧”
“是,大人”
“春晖姑娘,你可还有话说。”郑蔟对着李淑问了起来。
“没有,这就是大人传奴家来的目的么?问问我到底是哪里人氏?做什么勾当的么?”李淑一脸嘲讽。
“既然你还不承认,本官会让你明明白白”郑簇再次对着下首的侍卫摆了摆手。
不多时,只见一位约莫六十多岁的老翁被带了上来。
“草民参见大人”
“知道找你来是什么事么?”
“知道,草民是城外义庄的看守人,三年前榕城李家就是停灵在义庄七日。满义庄的灵柩都是李家的,太惨了,老朽看了几十年义庄,第一次看到全家几乎死光。那场景,老朽这辈子都忘不了”说着,用袖子抹起了眼泪。
一旁的唐馨儿早已泪流满面。李淑一脸淡漠,疏离至极。
老翁又道,“李家是勋贵之家,接济苦难百姓无数,在榕城声望颇高。老朽幼时乞讨,得李家布施才得以活命。停灵那七日,老朽每日打扫灵柩上的浮层,聊表寸心。”
“第六日的凌晨,恍惚中,听到有响动,我怕有人偷逝世之人遗骸,忙起来一看,只见一具灵柩被打了开来。里面的遗骸不见了,我急忙四周查找,皆空无一物,当时我只当是谁偷走了遗骸,为了让活着的人心理好受一些,我只能将灵柩盖好。我偷偷看过灵位,写的是李淑之位。”
“也就是说,是李淑的遗骸不见了?”
“是的,大人”
老翁被带了下去,郑簇见李淑仍是眼观鼻、鼻观心,遂再次挥手。
一四十多岁的妇人来到了堂上。
李淑瞥了一眼,继续静默不语。
“来者何人?”
“回大人,草民叫蔡妈妈,如今在孙家当厨娘”妇人恭敬行礼。
“你且认认这堂上的人可都认识?”郑簇指了指众人。
妇人依令行事,挨个仔仔细细认了起来。
妇人对着唐馨儿、周伯雍等人都摇了摇头,却在李淑面前停驻良久,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盯着李淑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