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炎嗯了声,“她说成功率有九成,恢复期半个月就可。”
林深再次被震慑到了。
当时他给战炎的成功率只有六成,比一般医生多了一成,结果知因竟然能达到九成,九成的概率完全可以排除风险。
为了战炎的毛病,林深找遍了身边各大名医,皆无人敢说出九成的话,偏偏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外界人称呼知因为神医,我起初还存有几分怀疑,不过最近白婉柔明显有在好转的迹象,看来知因的医术确实不简单。”
昨天下午,林深本来想借着送资料的理由,和知因好好的聊聊,结果知因并不在实验室,是她的助理唐田出来接待。
林深多少觉得有些遗憾,想着下次跟着战炎一起过去,没想到战炎突然过来让他帮忙做手术。
能和知因合作,除了能领略知因的医术之外,还能顺便参观她的治疗室。
据说,知因善于研究,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研究方式,她除了帮人看病之外,还擅长于制药。
若是能有幸学习制药的精髓,对于林深来说也是一种飞跃。
“确实不简单!”
战炎捏了捏眉心,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睛。
昨晚上得知苏悦的身份之后,战炎久久难以入眠,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可以说,他一整晚都没睡觉。
一早上又送白婉柔来医疗室,一番折腾之后,他此刻靠在沙发上,困意阵阵袭来。
“什么样的化学品经过化学反应会变色?”战炎低沉的声音传来。
林深今天有点跟不上战炎的脑回路,一开始要喝茶,现在问他化学反应,太奇怪了。
他细细想了一番,这才说道:“会产生化学反应的化学品多样化,比如过氧化钠一开始是淡黄色的,接触空气之后会变成碳酸钠,颜色从黄到白,白色粉末无水硫酸铜遇水变蓝,深蓝色粉末无水氯化钴遇水呈粉红色,会发生反应的实在太多了,这就是化学的神奇。”
“不过战爷,你好端端的问化学反应做什么?”
战炎却久久不说话,林深过去一瞧,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真是稀奇了,堂堂战氏集团大总裁,好端端的大别墅不睡觉,竟然跑来他的医疗室打盹。
关键战炎一早上特别忙,各种各样的会议压根就没闲过。
他这是早上不用上班?
林深只觉得怪异非常,但战炎睡着了他也不能问,只能拿来薄被为他盖好,这才去联系苏悦,和她讨论下三天后的手术。
苏悦正打算去苏家走一趟,听说苏厉扬已经出院了,上次在医院没拿到日记,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回母亲的东西。
刚上车不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苏悦戴上了蓝牙耳机,淡淡的问道:“哪位?”
“林深。”
对方报出了名字。
苏悦怔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战炎已经告知了手术的事,林深打来询问情况。
苏悦嗯了声,说道:“昨天林医生送来的资料,我已经全部看过了,刚战爷也过来确定病况,我已经告知了手术的事宜,相信战炎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是的,战爷想让我帮你一起做手术。”
“不错,林医生要方便参与的话,我相信这场手术会进行得更加顺利。”毕竟是战炎的私人医生,必然对战炎的一切了如指掌,有林深在,确实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再说她已经有三年没拿过手术刀,说真的,突然要做这么大的手术,她心里难免会有点压力。
林深醇厚的声音传来,“能和知因合作,是我的荣幸。”
苏悦笑了笑,“期待三天后的手术。”
虽说是战炎身边的人,却不似战炎一般不近人情,这个林深说话温润儒雅,让人听着很舒服。
不像战炎,每次和他接近,苏悦总是轻易被挑起怒火。
说完之后,苏悦并未多言便挂了电话,随后便驱车赶往苏家大院。
苏厉扬整整住院一个星期,虽然已经出院,全身还是缠着纱布。
一踏入家门,听到楼上传来的狗吠声,苏厉扬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苏厉扬现在便是如此。
“扬哥,既然钱已经拿到手,这几条狗就没留着的必要了。”周亚华也是害怕得不行,虽然狗关在里面,但每日三餐也要人照顾,现在是管家在帮忙喂养,那万一管家不在,谁来伺候这几条恶狗?
说来也奇怪,恶狗每次一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就开始乱叫,偏偏老管家一靠近,却又温顺得像是小绵羊似的。
周亚华就搞不懂了,这些狗难不成还会靠脚步声认人?
老管家照顾了这么久,也不见得受伤出来,有时候周亚华上楼碰上老管家正在喂狗,那几条疯狗看到她,立马拉长了脖子乱叫,吓得周亚华现在上楼都不敢发出声音。
这段时间被疯狗折磨,周亚华真是受够了,幸好苏厉扬住院,她跟着留在医院照顾,否则长久承受这种恐惧的氛围,她迟早要精神分裂。
苏厉扬在疯狗身上吃了亏,自然巴不得将这几条疯狗活活打死掉,可又考虑到苏悦的脾气,还是不敢太过分。
“赶走还不行,让老刘直接带去地下室先关着,等苏悦回来再说。”
打不死就关着,正如周亚华说的,钱已经到手,苏厉扬是绝对不会留着这几条疯狗为所欲为。
“对,让老刘带去地下室,那里隔音好,随便它们怎么叫,我们在家里也听不见。”周亚华赶紧给苏厉扬倒了杯水,回头挨着他身边坐下,为他捶了捶背,眼底染上算计的颜色,“扬哥,苏悦那十几个亿,你拿了五亿为公司解除了危机,剩下还有近十个亿,要不就拿来给清清做嫁妆吧。”
苏厉扬拿着水正要喝,忽然听到这句话,神色微变,“清清还没找男朋友,这时候谈嫁妆为之过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