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池塘深潭一个连着一个。
自打舒家长期收鱼儿后,一些有眼力劲的村民圈了一些池塘,投放不少鱼苗喂养。
就连西边的那片荒山,也增加了不少养鸡场。
有了固定收入后,全村的村民生活都提高了不少。
虽不至于大鱼大肉,但普遍都能吃得起精米了。
池塘边洗衣服的妇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以至于蹲到最后,就剩李香芹一人了。
她洗啊洗,差不多洗了一个早上,总算将那些冬衣,被套之类的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别人都是装一个木盆就能走,她足足装了两箩筐,需要扁担挑着走。
蹲地上太久了,这猛的挑这么重的东西,一时间有些眩晕,整个人差点往水里栽去……
这时,一条有力的胳膊及时攥住了她。
李香芹惊魂未定,等回神看到拉她的男人是村里的刘老三时,连忙想挣脱开,却抵不过这手劲。
她神色有些几分尴尬:“那个,刘老三,谢谢你了,这,我既然没事了,还请松下手。”
男女授受不亲,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跌入池塘里,毕竟这水不深,淹不死人。
刘老三目光灼灼的看了她几眼,对于她的抗拒,十分受伤:“我刚路过,就看到你差点跌池塘里,这好心帮你呢,怎么你一副我占你便宜的表情?”
他说着,轻佻又放肆的打量着她。
李香芹高高瘦瘦,年轻嫁过来时,不少村民都惊艳过她的容貌。
后面生了两孩子,再加上日益操劳,就逐渐成了昔日黄花。
刘老三曾经也是被惊艳中的一人。
最近看李香芹,皮肤白皙不少,穿戴落落大方,整个人干净利落,看着还挺动人的。
“行,我谢谢你,但我也没别的意思。”李香芹奋力挣脱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开始慌了。
既然已嫁作人妇,就要跟别的男人拉开距离,要不然就会有流言蜚语了,她赶紧挑着筐子走人。
还没走几步,就被他拉住筐子。
刘老三嬉皮笑脸的看着她:“李香芹,你说你脸上擦了什么,好香啊,皮肤也越来越嫩,摸起来肯定跟嫩豆腐一样。”
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李香芹当即敲了他一扁担,紧张的神色变成冷意:“你干什么?快点让开。”
这都有媳妇跟孩子的人,怎能这么不要脸。
他继续死皮赖脸:“看不出你还挺辣的,这性格我喜欢,你说说舒春学手艺都有一个多月了吧,你就不想有人疼疼吗?我可以的。”
李香芹大惊失色,这人分明就是图谋不轨,有意而为之啊。
她急得挥扁担,但那一头却被他给抓个正着。
李香芹气的跺脚:“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再这样,舒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这种事原本就是女人吃亏,还舒家不会放过我?怕是他们知道后,第一个休了你。”刘老三根本不怕,他可是盯了李香芹好一阵子了。
他都计划好了,先把这娘们上了,再时不时的威胁要钱,这样就可以财色皆收。
光是看舒家那么大气的新房,估摸有不少钱呢。
“你……”李香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她见状况不妙,赶紧丢下东西逃跑,却不想被他一把攥进草丛里。
男人的手就跟铁钳一般控制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就去扯她的腰带。
“混蛋,我跟你拼了。”愤怒的李香芹只觉得一股气血往上涌。
怒火攻心,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膝盖本能的一屈,抬起就往他的下身踢去。
“唔……你这臭娘们,真够狠的,想断老子的命根。”刘老三捂住裤裆,四处乱窜。
见李香芹爬起来就要跑,他立马忍痛去抓,却不想只抓走了一只鞋。
此刻的李香芹心如锣鼓在敲,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鞋子也顾不得要,只能顺应本能的奔跑。
直到跟人撞了一下,听到那哎呦声,她的心如坠落冰窖。
“大嫂,你这是怎么了?”
李香芹才发现跟她相撞的是舒慕儿,她就跟看到救星一般:“慕儿……我……”
话刚开口,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
舒慕儿都吓坏了,看着她头发散乱,衣裳凌乱,脚上的鞋都掉了,她立马想到了那回事。
这混账东西,一定没跑多远。
“大嫂,你等我。”舒慕儿追了过去,看到拿着一只鞋追过来的刘老三。
这举着证据就过来了,这人的头还真是铁。
舒慕儿一脸怒气,当即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对方的额头立马开了花,鲜血直流。
她抓住地上的扁担,使劲的抽打这男人,任凭他嗷嗷叫都不停手。
“我打死你个败类,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舒家这阵子忙的都没人了啊。
刘老三被打得抱头哀嚎,毫无反手之力。
这舒慕儿太可怕了,这分明是只母老虎,难怪长得如花似玉也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