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舒慕儿就开始着手准备工具。
她拿了舒宇房间的笔墨,画了图纸后,就去镇上找铁匠打模具。
金氏不放心她一个去镇上,硬是要跟着一块去,同时还怨了舒阳几句:“你说你二哥也真是,接个活那么着急,把你送回家再去也不迟啊。居然也放心你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个人回来。”
下次等儿子回来后,定是要好好说说。
舒慕儿心想,二哥这是人在外面跑,也跟着躺枪呢。
“娘,你别怪二哥,我都这么大了的人,直接在镇上搭村里的牛车,能出什么事?”
“话虽如此,但娘就是不放心。”金氏在絮叨中,见村口的牛车过来了,赶紧拉着她上去。
今日的牛车十分拥挤,上面已经四个人了,再上两个就满位置了,只是这能坐的地方没了。
“闺女你坐凳子。”金氏则是坐在边沿上,双腿都只能垂挂在外头。
“娘,你坐。”
“不用。”
母女俩的互相推辞,引起牛车上的人哄笑。
“我说金氏,你这若是真要宠女儿的话,就耗巨资去买辆牛车啊。”有村妇看不惯这家独宠女儿的家风,忍不住嘲讽。
在他们看来,金氏就是个脑子秀逗的,这闺女迟早是要嫁出去的,随便养就得了。
儿子可是要留着养老的,而她呢,正好相反。
“就是啊,这要是挤坏了你家闺女,可怎么好?”又一村妇接过话头。
她们就是看不惯金氏明明穷的很,却将闺女养成千金小姐般的娇气。
金氏越听越气,也越发觉得舒慕儿说的有道理。
这人啊,还是得多挣钱,这有了钱腰杆子才硬。
若是有了钱,她家就可以买牛车,让闺女坐的舒舒服服,而不是在这里跟人挤。
“要你们管,一群长舌妇,我乐意。”金氏张嘴就喝道。
“嘿,你说谁长舌妇。”
“谁应谁就是。”
“你,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谁怕谁啊。”
眼看着几人就要打起来了,舒慕儿赶紧将母亲按住。
不等赶牛车的大叔发怒,她立马塞了三十文钱道:“牛大叔,我要包车,麻烦清场。”
“……”
拉车的牛大叔见是三十文钱,刚要发怒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去镇上,每人是三文钱,一般坐满六个人,也就是十八文钱。
这舒家闺女一下子给了三十文包车,这笔划算的生意,傻子才不干。
“哎,好咧。”牛大叔笑呵呵的将一堆铜板揣入兜里,同时对那几个妇人冷着脸道:“不好意思,你们坐下一趟。”
“凭啥。”妇人发怒不满。
“就凭我包车了。”舒慕儿挑眉冷声道。
此刻牛车是停下来的,她摆了个请的手势:“麻烦几位婶婶,大娘,下车。”
“你……”一妇人想要发火,就被其他几个给按住了:“行,让她们包车,真是不知道节俭,难怪这么穷。”
“就是,以后啊,看谁娶了这么个败家女,可要倒大霉了。”
在这些妇人的愤愤不平中,牛车扬长而去,甩起一地的黄土,飞了她们一脸。
惹得金氏直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