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困在意识的世界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战斗，骂徐亮的话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他知道，这场战斗一旦输了，他就彻底嗝屁了。
好在他的那张人脸足够给力，从一开始的旗鼓相当，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
人脸吞噬着其他怨念组成的面孔，愈发地活跃，开始主动追击，漆黑的浓雾中，惨厉的嚎叫声预示着某种有生命的东西，被绞杀殆尽。
苏灿一直很疑惑，诡异算不算生命，究竟生命的定义是什么？
鲜活的肉体，还是完整的灵魂？像李雨晴这种可以走动的尸体，和怨念组成的面孔，能够称作拥有生命吗？
最后，他还是认为，它们是有生命的，只不过形态不同，如果这是一场游戏，兴许玩家也是数字生命。
毕竟这里有太多难以解释，诡异的事情发生。
黑暗中的人脸已经强大到无可匹敌，吞噬了怨念让它的眼眶愈发深邃，紧接着，黑暗如同流水一般朝着人脸汇聚，终于有光亮出现了脑海里。
楼道中，苏灿眼珠中黑色开始褪去，丝丝黑线朝着后背的人脸流动。
直到最后一丝黑色消失，他骤然恢复了视线。
入眼就是徐亮那张恐怖血红的脸，徐亮嘴巴动了动，发出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应该没逝。
我大抵是还活着，横竖都没死，坐起身来攥紧了拳头，这愤怒积蓄已久，疑惑看着徐亮胸口露出的两颗心脏，一颗是他的，另一颗也是他的。
我就说吧，他的心都是黑的！苏灿咬着牙瞪着徐亮，结果很明显，徐亮得到了诡物，使用了非常卑鄙的手段。
利用了他，差点害死了他，他不知道徐亮有多大的把握，还是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活下来。
总之，苏灿很生气。
可是又不能打人，更加生气了。
“看我干什么？你说话啊！我也是第一次，哪知道会这么危险你不是没死吗？我就说问题不大。”
徐亮的脸上丝毫没有愧疚，语气还带着一丝欣喜，如果说在惊悚游戏中，最不理智的送死行为，就是妄图去获得诡物，过程简直是十死无生。
即便拥有通关攻略和诡物的信息，获取诡物达成的条件也十分苛刻，机缘、巧合，冒险都缺一不可。
最关键的，想要触发条件，中途会需要一些牺牲和死亡，就比如进体育馆之前，用鲜血唤醒诡异；打开储藏室的门，开门的人几乎是必死的。
即便苏灿拥有诡物，徐亮也不敢保证他能活下来，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但是他赌对了。
当然，赌错了，问题也不大。
他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活下来，苏灿的性命，无关紧要。
你不是没死吗？苏灿不可思议地看着徐亮：“你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的话？合着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了？”
徐亮没有理会苏灿，转身朝着体育馆外面走去，在惊悚游戏中，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不需要解释。
呸！
渣男！
得到了就这个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