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吗？”苏灿问道。
“小子，你再不下去，我要关门了！”
苏灿：“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话？”
“不想说话，烦你们这些新人，絮絮叨叨问个不停，下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哦，谢谢……”
一只脚走下公交车，苏灿又扭头问道：“你不害怕我吗？”
车门慢慢关闭，苏灿只好下车了，不过车门关闭之前，他隐约听见司机说道：“切，我什么没见过？”
瞬间就勾起了他高中住校的回忆，宿管阿姨经常不敲门就闯进来，在你诧异羞红的眼神中，总会轻飘飘地来一句：“躲什么躲，阿姨什么没见过？”
公交车离去，平台上站着很多人，足足有上百人，齐刷刷地看着苏灿。
“怪物？”
“鬼？”
“诡异？”
唯独没有把他称为玩家的，不过他并没有搭理他们，因为脑海里突然多了点东西。
“玩家：苏灿，编号：82716864，欢迎来到‘天空之城’，综合评测惊悚副本【恐怖公寓】获得奖励存活时间：3天零6个小时。”
还真的叫天空之城，苏灿在心里嘀咕，一点创意都没有。
“这里本没有名字，叫的人多了，就有了名字，天空之城，象征着明知悲剧的结果，也义无反顾的精神。”
苏灿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完成副本游戏，奖励存活时间？脑海里已经开始倒计时，好在坐公交车的时间不算。
3天零6个小时以后，会发生什么？死亡吗？苏灿已经知道如何沟通，在心里问道。
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只见一个人因为存活时间清零，身体开始逐渐透明，不对，是变成了乳白色，就像是浓雾中的那些怪物！
苏灿浑身一颤，画面消失，或许对这个游戏而言，死亡并不是惩罚，他有过困在诡异身体里的经验，那种感受生不如死。
回想起公交车玻璃上的手掌印，那些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白色怪物，多想进入公交车，再回到天空之城。
突然，他明白了那一趟公交车的意义，不寒而栗，或许死在副本游戏里，才是幸福的。
可是转念一想，真的会这样吗？
平台上的似乎都是新人玩家，都在脑海里询问，他们有太多的疑惑，包括苏灿。
“哈哈哈哈……我活了过来！”不远处，和苏灿同一辆公交车上，那个浑身都是血的男人大吼大叫，一道光柱落下，他的伤势都恢复了，身体回到了最佳的状态。
“每个玩家有一次免费治疗的机会，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你需要使用吗？”
感受到苏灿的疑惑，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他并不着急，继续问道，下一次受伤，就无法治疗了吗？
“可以治疗，需要消耗存活时间。”
真·拿命治疗，苏灿感觉这副躯体实在太虚了，估计撑不到下一轮游戏，于是选择了治疗。
一道光柱落下，笼罩着他，只见他身上的尸斑逐渐消失，皮肤下和嘴角的血肉蠕动生长，右手臂冒出黑色的浓烟，肚皮上的红色眼珠中，丝丝黑色消散。
再次看向右手臂，已经呈现出深青色的皮肤，他也感到精力充沛，至少一个月没有奖励自己的那种精力充沛，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这条手臂，已经不是陪伴他单身十八年的老伙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