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后面没有头发的地方。”骆锦溪解释道。
“哦。”厉羽君撕开包装贴到耳根后。
耳根那一处冰冰凉凉的,像冰凌花落在上面,令厉羽君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付紫清正晕着,见骆锦溪给了厉羽君晕车贴,恨得直咬牙。
“锦溪同学,晕车贴你还有吗?能给我一片吗?”后座的文艺委员陆萌萌拍了拍他,弱弱地开口,娇滴滴的模样。
旁边许多女同学也看了过来。
谁不想要一片校草的晕车贴啊!
“没了。”骆锦溪淡淡地说道,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们。
一群女生泄了气。
骆锦溪往包里一看,那一盒还剩下三片。
他是要留着给厉羽君用的,万一她回去的路上又晕怎么办?
众人刚解决完午饭不久,车子就在榆河市外的新靖区停下了。
新靖区山清水秀,眼前薄薄的雾,如同一条溢满奶浆的河流,舒适地在空气里漫游着。
远山含黛,风吹麦浪,俨然一派小山村的风光,与喧闹的榆河市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厉羽君站起身来撕掉晕车贴走下车,骆锦溪已经替她把行李拖出来了。
厉羽君在一众女生惊讶的目光中笑呵呵地接过行李箱。
“哇,锦哥居然给君爷提行李!”
“我看之前校吧上的人说得都不对。这哪里是君爷倒贴?分明就是校草更主动嘛!”
“今天的锦哥真是很不一样呢!”
付紫清恨得一口白牙差点咬碎。
为什么骆锦溪能当众羞辱她,却唯独对厉羽君这么好?
付紫清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林和泰召集大家集合,再一起去宿舍。
因着班里座位的关系,厉羽君和班箫吟,詹若晴和易筠竹住在同一间。
詹若晴和易筠竹,两个付紫清的小跟班,都跟她住一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看来这四天注定是要风波迭起了。
当然,比她更惨的大有人在。
【秋色连波(蔡秋滟):呜呜呜……君爷,我居然跟付云清一个宿舍(流泪)(流泪)还好有欣欣陪我同甘共苦,要不然我真的得疯了。】
厉羽君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
第一天的学农任务并不重。
听完了教导主任老卢叨叨了半天学农的意义与价值,众人来到稻田旁边,看着老农用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割着韭菜,一看就是实践过不下千遍。
由于厉羽君的爷爷奶奶也是农民,她倒觉得有些亲切。
“都看仔细了,明天你们也要实施的。”老林提醒道。
老农割着割着就割到了付紫清脚边,他拎起韭菜的一瞬间带起了几个泥点,飞到了付紫清的裙子上。
“哎呀,我的裙子!你干什么?”付紫清心疼地搓着新买的裙子。
她还指望着骆锦溪看到她穿这条裙子的样子会动心,谁知道就来了这么个小插曲。
老农见自己惹了祸,挠了挠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啊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能怎么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