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玉俑,五百年脱一次皮,脱皮时才能取,否则就变血尸,这具三千年的活尸,变成血尸会要了所有人的命”
小哥头一次说这么多话,但也咳了血,可能是伤到了内脏。
我虽然被蒙着眼按在一旁,但我可以闻见空气中弥漫的麒麟血的味道,于是我趁瞎子松懈,赶紧逃脱出来,闪到小哥面前用灵力给他疗伤。
小哥本来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所以躲过然后准备攻击我,但刹那间他出奇的停了下来,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迷茫。他觉得我很熟悉,是记忆中刻在骨子里的那种熟悉。
“你…是谁?”
我笑了笑:“我叫棂啊”
“我们…你认识我吗?”
“当然…”
“额你是…你是我哥!”
开玩笑,这还有无三省那个老狐狸在那虎视眈眈呢,况且万一队伍里有汪汪队或者它的人,那小哥身份一暴露不就更遭殃了。
但看其他人的表情…他们根据瞎子提供的我的身份来看,我说的话明显牵强没人相信。
场面一度安静。
天真倒是点点头信了,他觉得像闷油瓶这种神秘的战力天花板,有个从棺材里活过来的弟弟倒也不稀奇。
其他人的表情却十分微妙。
“…弟弟?”
小哥迷惑
他明明记得记忆中那个让他感觉熟悉的人是个小女孩…
好吧,记不清了…反正我也很熟悉就行了…
张麒麟暂时认了这个‘弟弟’,任由我给他疗伤。
一旁,大潘让人给他扶过来,大大咧咧的说:“小哥,大潘我是个直性子,你也别见怪,要是方便,大可以说说您是哪路神仙,你救过我,要是我还有命出去,日后也好登门拜谢”
闷油瓶听是听见了,但并没回话,他好像不需要人给他谢些什么,只是沉默。
他看向那玉俑,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就抢在他动身前闪过去,用灵力凝起一把利刃,然后…一下一下的砍那玉俑的头。哈!我怎么会让这玉俑轻易就死,那不得给他多来几刀糟心死他。
几分钟后。在我的努力下,被砍了数十刀的玉俑终于‘安详’的断了脑袋。
“你做的因,便有你的果,他不欠你什么,还是去该去的地方吧”
那玉俑的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宛如一滩垃圾般扔在那里。我对着他唠叨完后,就转身回来给小哥疗伤,却看见他眼中那一抹诧异和动容。
天真想一把抓住我却抓了个空,因为他抓我的地方变得虚幻了一瞬。“你到底是谁?你又怎会知道他的因果?”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太干净了,净到天真,净到发傻,傻到向全世界献爱心。
“你们想知道的都在那棺椁后的紫玉匣子里,闲着没事别到处泛滥好奇心和圣母心,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冷冷的说完,然后扶着怔住的小哥走到一边,继续观察他有没有其他伤。
瞎子见我似乎真的生气了,就赶紧跟着凑过来,然后像个大黑耗子似的杵我们后面,在小哥那很不善的眼神中玩弄我的秀发。
三叔等人都去看那个紫玉匣子,也就是那个玉俑的枕头,只留下天真一人在那里呆愣,胖妈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也过去查看紫玉匣子。
他们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份镶金黄丝帛,保存的非常完好,展开来看,里面写着‘冥公殇王地书’,然后就是一片片的小字。
以三叔的水平,当然读不出来个啥
(三叔:你礼貌吗?jpg)
他叹了口气,走到仍在呆愣旁边把他揽到身边,又叹了口气,揽着天真走到帛书那里让他研究。
帛书上写了鲁殇王得到鬼玺的过程,写了那只紫金盒子的由来,写了铁面生如何带他找到玉俑等等。
但说到铁面生的做法时,原本带着羞愧的天真又开始疑问了:“铁面生最后怎么样了?真的殉葬死了?”
三叔愣了一瞬,摇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会想到鲁殇王要做什么,所以不会愚忠的去给人家陪葬”
“他当然不会”,说话的是小哥。
“最后,在玉俑里的,不是鲁殇王,是他自己”
天真的小脑瓜灵光一闪:“难道他们调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惆怅,天性难改啊。
“像他这样处心积虑的人怎么会甘心助他人长生,所以鲁殇王最后必定是给他做嫁衣的料,至于怎么知道的”
“像我哥这种有名头的战力天花板,以前下过那么多的墓里肯定多多少少都会得到些相关信息了呗”
我一本正经的解答完天真的问题,但在众人眼中,我那张帅脸上没有平淡,反而充满骄傲,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他是你哥,我信了”……
三叔果然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