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陆安捂着血淋淋的胳膊冲去急诊,一路上司机直摇头。
“怎么搞的?”
“狗咬的!”
陆安脸皮抽动,强忍着手臂上的伤痛,这是他受过最重的伤,以前连狗都没被咬过,突然就被狼吭哧来了一口。
小臂上的血肉往外翻,看上去唬人,实际上……也很唬人。
只针对现代生活来说。
对于赵华那一帮子来说可能就是拿布条裹一下的事,甚至连何清清当初尾巴受的伤都不如,只要熬过去不死就不算事,至于狂犬病什么的,潜伏着吧,万一过个三十年再爆发还刚好,那时候大概走不动了,这玩意爆发又能上蹿下跳。
夜里急诊科还在亮着灯。
不过一会儿,夏茴也赶过来急诊处,他的伤口正被医生冲洗,看上去恐怖而又严重。
预想中的吓一大跳没发生,陆安扭头瞧夏茴,她只是平静地望着陆安。
好吧,陆安瞬间知道这是谁了。
静静地没出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陆安莫名心虚,避开她眼神。她抿抿嘴,轻轻蹲下来握住他另一只手。
钻心的疼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明天去疾控中心打疫苗。”
许久后医生缝好针上药,给他包扎一下,嘱咐道。
“好!谢谢医生!”
陆安筋疲力尽地出口气,阿夏帮忙去拿药付钱,他也没阻拦,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搏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需要时间来缓和。
“你也能预见危险?”
回去的路上,她抬抬眼皮瞧着陆安,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陆安更加心虚。
她没再说话,牵着陆安的右手,低头看他手上的纹路,手指在他掌心划过。
她知道了,那时候陆安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不要过去了,今晚别睡了。”
“嗯。”
陆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回去阿夏把他的床单被套都换过一遍,趴在床上忙碌,陆安坐在一旁默默看着。
隔天一大清早,夏茴打着哈欠提早餐上楼,掏出钥匙开门,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陆安愣了一下。
“你今天起这么早?”她把买的早餐放到桌上,三鲜馅的大包子。
听见她问,陆安抬了抬受伤的左手,表示你个完蛋玩意儿啥都不知道,又被阿夏偷跑出来了。
“怎么弄的?看起来好严重。”夏茴吃惊。
“在三百年后,一条大狗扑过来想咬你脖子,我奋力一跃和它缠斗在一起,结果被它死死咬住胳膊,我不退反进,用力往它嘴里塞过去,同时右手锁……哎呀!”
陆安牵动伤口吸了口气,继续比划:“……锁它喉,给你机会趁机打断它腰,剖了它肚子。”
“吹牛。”
夏茴撇了撇嘴,过来试着用手指戳一下,被陆安把她手打开。
没事乱戳什么玩意,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