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禄论体形那也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一张国字脸也是很周正的,只是此时他那副表情怎么看却都象个贼!
刘洪禄的样子自然落到了商震的眼里,商震憋住心里的好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咋也是救人的大英雄,端着点儿行不?”
“嘿嘿,嗯哪,端着,端着。”刘洪禄老脸一红的应道。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好象各有心事的样子,而这时就在商震和刘洪禄所站着墙角的另外一侧,有两个士兵也正低声说着话。
“我咋就没觉得是老刘把那个二鬼子打死的呢。”其中一个士兵说道。感情人家是在说刘洪禄英雄救美的事儿。
“不是老刘打死的你打死的?”旁边士兵不满的说道。
“我又没说是我打死的。”头一个士兵不满的回答,“我记得听那声枪响是盒子炮的,可老刘在房盖上的时候手里可是拿的步枪。”
“我没注意听,我就知道当时房盖上就只有老刘一个人,不是他又能是谁?”那个士兵不以为然。
只是这两个士兵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就在墙角的那头,商震却是把本是挎在身体右侧的盒子炮往身前挪了挪了,然后就若无其实的一转身贴着那墙往旁边走了。
刘洪禄便跟在商震的身后,刚刚还贼眉鼠眼的他现在那张脸却象是公鸡的红冠子一般了。
两个人不说话沿着那墙走了几米一拐弯却又躲到了这个房子另外一侧的墙角处了。
“想多了,这仗一打,说不定营长又要带咱们转移了呢。”堂堂“国”字脸从来说话不说是声若洪钟却也是铿锵有声的刘洪禄现在说话那却是都快跟蚊子哼哼了似的。
就他那声音里听着就不提气,可是感觉其中却又隐藏着那么点希冀。
鲁大虎在他们团那还是很能打的,只不过这回据说他可是接了旅长的命令的,你们可以在这片战场里弄动静,但是咱们真的是打酱油的,可不能真刀真枪的干哪。
换言之,人死多了,不行!
正因为如此,鲁大虎才只是带着自己的营在战场上“游荡”
“我可没让你当逃兵。”商震接话了,接着一本正经,他又如何不理解刘洪禄的小心思。
正因为如此,他在打死了那名伪军后才主动把刘洪禄“推”到前面当了英雄。
“唉,还是想多了,人家是不是寡妇还不知道呢,再说指不定人家不乐意呢。”刘洪禄碎碎念的又说。
呃——这个,商震又能说什么,这回他彻底不说话了。
他总不能说,要是人家不乐意你就那啥吧?那可是违反军纪的!
至少在东北军流亡关内之后,商震就没听说过在东北军中有过那么恶劣的事情发生过!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鲁大虎的大嗓门就在巷弄口处响起,“啥玩扔?咱们的人打的是李炭头的那伙土匪?
妈了巴子,接下来咱们东北绺子就会会山东响马,这回还真得跟他们死磕(ké)一下!”
商震是真的不明白为啥鲁大虎真的不跑了,却是要与李炭头的伪军斗上一斗。
可是他却明白,刘洪禄这狗日的肯定是乐了。
三个条件,一个,人家是个寡妇,另外一个,人家乐意,而这两个条件的前提条件则是,鲁大虎营不会因为打了这场仗接着逃跑!
就在鲁大虎吵吵巴火的要带着东北绺子里的小崽子会会山东响马的时候,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却是从先前伪军绑架人质的院子里溜了出来,那是小道士李清风。
而当他看到商震和刘洪禄的时候便压低了声音说道:“长官,人家真的是寡妇,说晚上还备了酒,要请救了她闺女的那位东北大哥喝酒呢!”
刘洪禄什么样子商震已经不关心了,可是他的心里却突然涌起了一种自责。
我这干的都是啥事儿?感觉咋和窑子铺里的大茶壶干的事差不多呢?
这事儿太磕碜了,以后打死都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