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打日军的埋伏,又没有关于日军的情报,那也只能在这条去往ly城的公路上守株待兔似的等。
不过说是完全的守株待兔也不对。
日军既然在攻打ly城,而根据郝瞎子连老兵们的判断,他们那位庞军长也是铁了心与日军死扛到底的,日军很可能增兵。
而现在他们就埋伏在了日军增援ly城的必经之路上,日军从这里过那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是人多人少的问题罢了。
现在商震说前方有消息了,那是他们在公路尽头高地的后面放观察哨了。
光知道日本鬼子来了哪行?那总是要知道日本鬼子来多少吧!
观察哨手中有从老百姓那里拿来的红布衫权当信号旗用了。
众人向那观察哨的位置望时,那旗子却已经撂下了,而有两个人正借着那高地的掩护出溜下了山坡,正飞快的他们这里跑来。
那两个人跑的是如此之快,甚至很是惶急,其中一个跑过来时还滑得摔了一跤,可是爬起来后却依旧不管不顾往商震他们这里跑。
“来、来了,太、太多了,二、三百人吧!”当第一个观察哨跑过来时便对商震报告道。
能让商震派去当观察哨的自然是老兵,可纵使是老兵现在也紧张了,就那观察哨的报告让所有人真的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日军有二三百人呢,那应当是有一个中队了吧,他们才多少人?满打满算八十来人,八十来人要打二三百人的埋伏吗?而且还是在离日军如此之近的地方开打,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能消灭多少日军的问题了,而是当他们完成对日军的第一波攻击后,他们究竟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商震。
而这时商震却咧嘴笑了一下。
是的,商震竟然咧嘴笑了,就好象他对日军过来的兵力很满意,就好象他有十二分的把握能把这支日军歼灭似的!
“别傻瞅了,按战斗方案,浇水!”商震大声命令道。
按理说,在军队里,尤其现在大敌当前那当然是要令行禁止的,可是商震的这个命令却收获了一声大大的“啊?”,那是来自己他们这一侧二十多名士兵共同的惊叹!
“怕个屌?你们不是嫌打小股日军不过瘾吗?这回要整咱们就整把大的!
真要是ly城能解围了,这个牛逼够咱们吹一辈子的!
你们要是再不动,对得起为国捐躯的郝连长吗?对得起咱们那么多死难的地弟吗?
行动!动作要快!有畏敌不前者,军法从事!”商震怒道。
原本在众士兵的眼里,看到了商震便想笑,只因为那东北人在骨子里就带来的土味幽默。
后来呢,大家都知道了,商震是老兵,是一个从九一八开始就不断与日军作战的老兵,枪法极其好,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郝瞎子正是听从了商震的建议,才把他们大半个连队保存了下来避免了直接当炮灰的命运。
可问题是,本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的他们没有守到兔子,却守到了一头儿狼,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现在呢,商震这翻话一说出口,所有人就见到商震的眼神已是变得格外锐利起来,整个人的气质神色为之一变!
用战士已经不足以形容商震现在的形象,杀神?赌神?或者兼而有之吧!
“干他娘,就当咱们是敢死队了!”到了这时,那老球子终是表态了。
“对!干他娘的!”一时之间,士兵们终是被鼓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