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营和八路军的关系不是很和谐那是现在的事情,那想当初莫剑尘当队长冷小稚当政委的时候,商震营就差和鲁南游击队穿一条裤子了!钱串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八路军的政策?
钱串儿的话起作用了。
“把枪都放下。”那个特派员终于发话了。
于是他身后的八路军便将步枪全都放了下来,一场很有可能发生的自我火拼被消弭于无形。
“你们营长呢?我和你们这些人说不明白。”那个特派员看着钱串儿问道。
“我不是先前说了吗?我们营长现在负伤了,在镇外伤的很重,有事你就跟我说。”钱串儿撒谎不眨眼睛,对莫剑尘牺牲和他们营有莫大关系这件事大包大揽。
“那就对你说话吧,我还是那句话,交出杀人凶手!”那个特派员把对刘克强所说的话又对钱串儿了。
“我说两个可能。”火光之下,钱串儿眨巴着小眼睛说道,“杀人的很可能是我们营的,也可能不是我们营的,就算是我们营的,我们也得去找人。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枪,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不管怎么解决,得先找到那个开枪的人,对不?”
钱串来吸取了刘克强和那个特派员交涉的教训,他并没有纠结在交出凶手这个事情上,反而把重点移到了找到凶手这个事情上。
是啊,你现在说谁杀了没有用,你得先把那凶手找到!
他这么一说,那个特派员便也只能沉默不语。
“所以呢,既然是我们营的人和那些人在一起,很可能那些人也是我们营的人,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们营的人,也是东北军的人,我们营肯定会给八路军一个说法。
莫剑尘不光是你们的队长,那也是和我们人并肩战斗一起打过小鬼子的,那是你们的同志,也是我们的弟兄!
我们老人认识莫剑尘这个时候你们还不认识?他们那时候还不在山东呢!
就是你们不说,我们也得找到那个开枪的人,至于说最后那个开枪的人咋处理,那是你我双方长官的事情,不管怎样,总会有一个说法的。”
也真难为铁串儿了,把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他把话说的很慢,那是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这里的难处在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打死莫剑尘的是他们营的人,可是没有看到开枪的人之前,钱串儿也好,刘克强也罢,谁都不会承认!
至于说八路军是否相信他们,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先让这两伙人别火拼再说。
钱串儿说完了话,就又盯向了那个特派员。
其实此时那个特派员又何尝不知道钱串儿说的是事实。
可就算钱串说的不是事实,人家把凶手藏起来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而与商震营的人武力相向,他知道,就凭自己剩的这些人,根本就不足以对抗商震营,他一直这么咄咄逼人,也只是想增加讨价还价的筹码罢了。
虽然截止目前,这个特派员一直没有见过商震,可是他打心眼儿里讨厌商震。
什么时候开始呢?自打他头一回见到冷小稚,就立马喜欢上了这个既英姿飒爽又有柔美可人有那么一股子他都无法言说的劲儿的女子起。
莫剑尘牺牲他也是心痛的,不过他很乐见于现在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一个让商震营和八路军关系变得恶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