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并不耽误他真的解下腰带往下脱裤衩子,现在保的是小命儿,哪头大哪头小,他自然拎得清。
“可是咱们要是有动作了,其他人咋办?大个儿咋办?”这个时候大壮又问道。
大壮所说还真的就是个问题,其他士兵就都又看向了做主的言惜生。还有士兵说“那老绝户又咋办?”
他们这个排里头有大壮,还有个叫大个的,大壮和大个平时关系最好
但是此时那个大个并没有跟他们在这个巷子里。
原因却是日军把大个给弄去抬日军的伤员了。
要知道,除了被打死的三个日本兵以外,日军还有两个伤员呢!
大壮虽壮,个子并不高,所以并不起眼,可是大个却被日军一眼看到了,那自然是去抬伤员的命。
日军出来也没有带什么担架,所以却是让伪军从一户人家拆了两块门板下来,就那么让伪军们抬着。
既然大个是跟着其他伪军抬着日军伤员的,当然不可能跑在最前面,现在却是在巷子的最后面呢。
至于说那个老绝户也同样是伪军们给他们一个同伴起的外号,那家伙快40了,也是个光棍子。
现在,既然他们决定有所行动,可是他们的人却偏偏被分开了,估计后面的那两个小巷里都有他们的人。
可是这只顾自己逃命却不管同伴,有的人心中也是不忍。
不过有的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便反驳道:“现在都啥时候了,还能管那么多?整不好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是啊,现在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能跑出去一个算一个吧!”言惜生气有点沉重的说道,然后他还补了一句,“我们现在想通知他们也不行,狗日的眼镜儿还在后面呢!”
眼镜儿是谁?眼镜就是日军的那个翻译官!
伪军们原来就认识那个姓袁的眼镜翻译官的,尽管翻译官是日本人自己找来的,和他们这支伪军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谁成想,就在他们进到镇子里后没多久,那个眼镜儿竟然自己找到了日本人。
那个姓袁的眼镜翻译官说,他是随着先前的那支日军挺进队进到镇子里来的,可是没成想,那支挺进队没有打过东北军,他自己就躲了起来。
而且,他还对他们这些人说,他的弟弟被东北军打死了,他要给他弟弟报仇!
伪军们对他眼镜翻译官及他那个同样当伪军的弟弟并没有好感,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伙人。
那个眼镜翻译官,平时看着给人感觉就猥琐,长了一个欠揍的脑袋,他那个弟弟,仗着自己哥给日本人当翻译官,平时牛逼哄哄的踢寡妇门踹绝户坟的,死就死了,那有啥心疼的?还他娘的报仇?
当然了,这都是题外话,可问题是,现在如果他们高声大喊,告诉自己其他的同伴,他们不跟日本人玩儿了,他们反了,那个眼镜翻译官可是要坏事的!
一时之间,做主要跑的言惜生也没了主意。
他们这些人就是这个样子,好听的那叫群龙无首,不好听的那就叫乌合之众,他们的排长还偏偏被打死了,这没有主心骨的队伍着实难办。
可偏偏在这时,就在后面的巷弄中传来了喊话,那是他们伙那个老绝户的破锣嗓音:“前面的人听着,皇军说了,让你们现在进攻,你们要是敢不进攻,就用手雷和榴弹炸你们!”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行,咱们不能再等了,再等的话,咱们都得死在这儿!”最终,言惜生一咬牙说道。
这回他这么一说,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了,死亡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