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让司机开车接送,温婕偏偏挑的她过生日的那一天选择自己回来。
温婕可怜兮兮地和父母解释,说她觉得家里的司机开车太慢,她只是想快些回来参加姐姐的生日。
一个蹩脚的谎言,连句道歉也没有,温婕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毁了温纯的成人礼。
她在医院享受着父母的关心和呵护,温纯一个人在家里和蛋糕微弱的亮光共处。
而温婕的成人礼,温曜然兴致勃勃,由他亲手操办,事无巨细,就连温婕喜欢什么样的裙子他都过问了。
温曜然如同施舍一般,把这份荣光分了“一半”给温纯。
可是这对温纯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温曜然给温婕的成人礼物是一辆车。
他说,有了车,温婕就不会再遇见坐错车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温纯却什么也没有,她的生日只有她一个人,和一桌子的残羹冷炙。
温婕在她的成人宴上穿着高定公主裙,端着高脚杯,像一颗闪耀的星星,温纯就是衬托她的萤火微光。
温曜然可能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偏心,为了补偿温纯,给她买了一些新衣服。
可笑的是,这些衣服都是温婕喜欢的样式。
……
温纯听着雨声,从玻璃窗看出去,黑色的汽车已经离开了。
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温纯垂下头,缓慢的想,或许,她真的不如温婕吧。
温纯看着窗边的绿萝发呆,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刚才盛危撑着伞的身影,一会儿又是宴会上盛危维护她的模样。
之前顺着风飘进来的雨丝顺着绿萝的叶子一直向下滑落,在叶尖处形成一个小水滴,终于,绿萝难以负荷,弯下了纤细的腰枝。
雨水滴在泥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咚咚咚——”
此时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温纯以为是医生,立刻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门没有锁,外面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却是盛危。
他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西服换成了一套卡其色的风衣,手里还拎着那把黑色的雨伞。
温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
盛危把雨伞放到一边的柜子旁,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温纯的对面,眸色深深:“你还在生气吗?”
温纯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盛危在说什么。
生气?她有资格生气吗?!
“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温纯笑了一声。
盛危给温纯也拉了一把椅子,颔首道:“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你出轨我妹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我被你的奶奶指着鼻子骂,被众人当成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