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捏着温纯的肩膀很用力,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松开手,温纯就真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他强硬的桎梏了温纯的所有动作,不允许她有丝毫的反抗。
温纯曾在盛危和她云雨后陷入安睡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唇,内心曾无比期待每一次和盛危的拥吻。
一想到盛危会来这猴子那个俱乐部,他也是这样亲吻这里的每一个女人,或者这样亲吻温婕,她就觉得心脏撕裂般得疼痛。
一吻终了,温纯瘦弱白嫩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像是精美的白玉瓷器上出现了红色的裂痕。
让她整个人都显得脆弱而易碎。
温纯不懂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是什么意思,想要质问盛危,却发现盛危的双目通红,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温纯忽然有点怂——她还没见过神色这么恐怖的盛危。
盛危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冷漠的高岭之花,他很少生气,好像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永远能胸有成竹的运筹帷幄,这也是温纯喜欢他多年的重要原因。
盛危出生就能得到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所以他不太关心别的什么人,好像只有温婕是特殊的。
想到盛危陪着温婕做产检的画面,温纯唇色发白,用力推开了盛危,像是嫌脏一样擦着自己的嘴唇。
这一动作彻底惹恼了盛危,他忽的一把抱起温纯,把她扛到了肩上。
盛危常年健身,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扛起清瘦的温纯不在话下。
温纯措不及防,突然离开地面,吓得惊呼一声。
“盛危,你干什么!”温纯整个人都被迫压在盛危的肩上,这个姿势让她又羞又恼,拼了命的挣扎。
盛危冷笑一声:“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温纯颤抖了一下,不敢再乱动了——盛危绝对能干出这种事。
男人的步子很大,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带着温纯来到了停车场,他按了按车钥匙,阿斯顿马丁很快在雨夜中闪了闪车灯。
盛危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温纯扔了进去。
坐垫很软,但是温纯在倒下去的过程中,头部不小心碰到了中间突出的扶手。
她的额头立马泛红,看起来磕的很严重。
盛危呼吸一顿,但是还是冷声道:“你想和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也要等我们离婚。”
“既然你一天是盛家的太太,就要守好自己的本份。”
“除了我们的婚房,你哪儿都别想去。”
温纯眼眶发红,头被磕到固然很痛,但是也赶不上心脏传来的窒息感。
果然,盛危不在乎她鬼混,只在乎她盛家的少夫人的身份,盛家的脸面。
若是她不是盛太太了,不管她怎么样,盛危都不会管吧。
温纯曾无比欢欣于自己盛太太的身份,并以此为荣。她爱盛危,这是整个圈子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愿以偿嫁给盛危的那天,温纯以为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婚后,她一直恪守自己的本分,做好一个贤内助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
但是三年了,他们之间只有性,没有爱,甚至连他们之间最为深厚的纽带,他们的孩子,温纯也没有保住。
“盛危。”温纯出声,叫住这个她爱惨了的男人:“你是不是只在乎盛太太的名声,不在乎盛太太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