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为溪。需练至人能立于溪水之上,仿佛与之融为一体,浅至两三公分的溪水亦能载人顺溪而下,方算练成。
第二重为河。需练至河中闲庭信步。
第三重为江。需练至江中随波而行。
第四重为海。需练至惊涛骇浪中随浪而动。
第五重为湖。需练至立于湖面,不动灵气,且仍能立于湖面不沉。
前五重练形,后四重练意。
第六重为轻风。施展水灵步时如轻风而至,微风扑面,闻风见人。
第七重为残叶。施展时如残叶一般随风而起,身轻如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偷袭他人时,常人极难察觉。
第八重为寒影。施展时如一道寒光一般,一闪即逝,动如激光乍现,静时光停人现。
第九重名为疾风。化作一道寒光随风而动,人在风中,与风相融,练到极致,寒影消、疾风逝,无形无相。
这十年来,他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施展水灵步四处奔波,跑了不下上亿公里,虽然仍未能触摸到这个世界的边缘,但却把水灵步练到了最高境界。
不仅水灵步,他把其他武技也全都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是,现在空有一一身修为,却找不到一个对手来试一试自己的身手。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靠他师父一尘大师给他传授的一些佛经,估计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草泥马的!”水长君又是一声大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这里,你生儿子没屁眼,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老混蛋,老王八,老畜生……”
骂到这里,水长君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咦,说不定囚禁我的人是个女的呢?对呀,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如果是个女的,那就得改个方向骂了……”
心念及此,说干就干,水长君扯着嗓子就开骂起来:“你个老妖婆,老三八,老八婆,老寡妇,你他妈把我关在这里干嘛,你是不是发骚、发浪、发贱,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帅,几十年没被男人草过了,想让我草死你……”
唰!
遥远漆黑的天空中突然闪电一般地飞来一个白色光团,只是眨眼间,那个白色光团就飞到了水长君跟前。
“卧槽……”当水长君一看清楚白色光团中的那名穿着蓝色长裙的绝色女子时,他瞬间石化当场。
“嘿嘿,美女姐姐,你好美啊,如果我说,我刚才骂的不是你,你信不?”
“孽障,找死!”蓝衣女子一声怒喝,抬手对着水长君伸手一指,一道金色光束如激光一般射向水长君。
水长君急忙施展水灵步试图逃生,结果他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了,一丝灵气都提不起来。
眼看着那道金色光束就要击中水长君头部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巨手一把抓住水长君,将其拖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卧槽……”水长君吓得一声惊呼。
定神一看,一个金色光团正悬浮在他跟前,陈天阳正在光团中笑眯眯地望着水长君:“我又救你一次!”
“老大!”水长君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老大,我还以为你已经挂了呢!”
“你怎么也在这里面!”陈天阳脚踏虚空,缓缓地落在水长君跟前,脸上透着浓浓地关切之情。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水长君是来找他的。
否则,这家伙向来都是讲究安全第一,他绝对不会没事招惹那龙卷风。
“嘿嘿,那天我看你进来了,我还以为你看到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呢,我怕你一个人独吞,也就跟着你后面进来了。”水长君笑道。
别看他平时喜欢贫嘴,这种情况下,如果让他对陈天阳说些煽情的话,说他是为了救陈天阳一心赴死而来,他可说不出口。
“你的意思是,你也在这里面待了整整十年了?”陈天阳有些愧疚地望着水长君。
“昂!”水长君点了点头:“老大,刚才那个想杀我的女人是谁?”
“别提她了!”陈天阳鄙夷道:“妈的,就是她把我们关在这里的。”
“什么!”水长君瞬间怒了:“这老三八……”
“嘘!”陈天阳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特麽别嘴欠行么!那娘们儿可不好对付,我跟她已经打了整整十年了,到现在还是没法接住她一招!”
“卧槽,她这么牛逼吗?”水长君惊呼道:“你是怎么得罪她的?”
“我哪里得罪她了?”陈天阳鄙夷道:“她把我囚禁在这里,是她得罪我的好不好!”
“那你刚才说跟她打了整整十年,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只要我能接住她一招,她就放我出去!”陈天阳道。
“啊?”水长君一脸嫌弃:“老大,你没这么菜鸡吧?你的意思是,你们打了十年,你一招都没接住?”
“有种你去试试!”陈天阳鄙夷道:“刚才她那一招有多牛逼,你又不是没看见!”
陈天阳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是怎么得罪她的,她为什么想杀你!看她刚才那架势,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啊!”
“我骂她了!”水长君道。
“你是怎么骂的?”陈天阳问。
“妈的!”水长君一声怒骂:“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整整十年,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我骂几句发泄一下怎么了!
本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乱骂,今天我突发奇想,觉得有没有可能关我的人是个女的,于是我就开始骂老妖婆,老三八,老八婆,老寡妇……”
陈天阳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要是被她听见了,她马上又会来追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