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案件调查组向中央监察委员会上书,揭露了孙殿英的盗墓和贿赂行为,要求国民政府予以严惩。
张继与五名监察委员联名提出,弹劾十二军军长孙殿英。
弹劾案公布后,犹如一阵春风,来时热,去时凉。
下午下班,何子良像往常一样,骑着那辆“三枪牌”自行车,走街串巷,回到后海胡同的72号的家。
这是一爿小四合院,青砖灰瓦,卧砖到顶,起脊瓦房,三正两耳,住着两户人家。
走进月亮门儿,映入眼帘是三棵盆栽的石榴树。
何子良猛然发现右边的那棵石榴树的陶盆,被打烂了半边。他将自行车停在墙角,来到院子环视了一圈,感到今天的院子异常安静,没见张姨的外孙在外面玩耍,也不见张姨切菜做饭。
难道这些人都出门了?
他们出门,为什么没有锁院门呢?
何子良走到自己的明房,瞧见上支下摘的窗户,外面的那扇支起,他觉得不对劲。
这扇窗户明明是扣着的,怎么会打开呢?
况且现在是冬天,为挡风避寒,谁会把窗扇打开?
想到这,何子良猝然心悸,“这里一定有外人来过!”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立即转身,离开这里。
他刚迈开一步,就听到背后有人喊:“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何子良停下了脚步。
此时,一支冰冷、坚硬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别动,把手举起来,不然我打死你!”枪口在他的后脑勺使劲地戳了一下。
一个蓝衣蓝裤的家伙,敏捷地把何子良腰间的手枪摸走。
“走,进屋去!”那个蓝衣蓝裤的家伙用枪口抵着他,用脚踹开了门。
屋里坐着一个留着中锋头,穿着黑色丝质长衫的人,腰间别了把盒子枪,两边站着两个横眉竖目的保镖。
看样子,这个黑衫人像是他们的头目。
“你是何子良吗?”头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何子良反问道。
“你别管我们是谁!我问你是不是何子良?”头目再次问道。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也不告诉你我是谁。”何子良不卑不亢地答道。
“放肆!”头目恼羞成怒地拍了一把桌子,“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看看他嘴到底有多硬?”
歹徒们从四面八方窜出来,你一拳,我一脚,把何子良打趴在地。
“说不说?”头目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何子良问道。
见他不吭气,头目用拳头擂着桌子,咆哮道:“给我恨恨地打!”
歹徒们又围了上来,又踢又踹。
把何子良打急了,他做了一个“兔子蹬鹰”,将扑上来的歹徒蹬得四脚朝天,又来了个“鲤鱼打挺”起身,接着一记“通天炮”、“流星拳”、“双劈掌”、“单飞退”,打得歹徒人仰马翻,嗷嗷直叫。
头目见状,双手一挥,两个保镖“腾云驾雾”向何子良扑来,他用“鹞子翻身”躲过,又用“白鹤亮翅”落地。
“哈哈,好靓的功夫!”头目干笑道。他卷起袖子,上来就使了一招“霸王敬酒”,来势汹汹,何子良用“关门谢客”回敬。
两个保镖左右夹击,使出“二龙戏珠”、“双狮抢球”,左右开弓,何子良先用“野马分鬃”招架,再用“左右打虎”将他们一拳一个,打翻在地。
头目气急败坏,用“凿石开山”、“铁锤沉江”、“横扫千军”等势大力沉的招数,轮番打来。
何子良用“关公卸甲”、“后羿射日”一一化解。
待瞅准头目的空子,何子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扭转乾坤”、“擒拿锁喉”,将他擒住。
而后,何子良迅速拔出头目腰间的盒子枪,对准他的太阳穴,喝斥道:“让你们的人把枪放下!”
“别开枪,都把枪放下!”头目喘着粗气命令。
“谁派你来的?”何子良用胳膊扎着头目的脖子问。
“我说-我说,是马汉三派我们来的!”头目的脸憋得彤红,像个猪肝似的。
“马汉三派你们来,干什么?!”何子良用枪管使劲地戳着他的太阳穴,厉声问道。
“我说-我说!马汉三说你和一个叫李沧的,胆敢找我们戴老板的麻烦,派我们来把你们扣起来!”头目气龇牙咧嘴地说。
“回去告诉马汉三,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让你们‘峡坝组’蹲炮局子!”何子良说着回手一枪,将旁边那个正要拾枪的保镖的手击穿。
保镖捂着手哇哇直叫。
“你们都听到了吗!”何子良朗声问道。
“听到啦!”歹徒稀稀拉拉地答道。
“都给我滚!”何子良将头目一脚踹开。
头目带着歹徒们,屁滚尿流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