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走!”昱珀惶急催促。
沈丹婴攥着竹筒朝后跑去,口中大喝道:“断绳!”
“是!”
随着沈丹婴一声令下,两名腰配长刀的灰衣人从暗处冲出,挥刀砍向院中那棵梅树。
“铎!”
“铎!”
沉闷声音响起,梅树并没有被砍断,断的是附在树身上,涂抹成与树皮同样颜色的绳索。
绳索断,机关启。
伴着一阵“咔咔”的声响,地面猛的一震,紧接着大地开裂,就像一直沉睡在地底的巨兽突然惊醒,猛然张开了嘴巴。
尘土飞扬,只几息工夫,原本地面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坑深近丈,如天堑般把前堂和后屋隔成了两个天地。
最可怕的是,那大坑底部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刃和倒刺,就好像那大嘴的獠牙,令人一眼望去便不寒而栗。
显然,这是一处既能拦人,也能shā"re:n的陷阱。
与此同时,一群掺杂着禁军和暗卫的队伍冲进了后院,或许是冲得太快,最前面几人不及驻足,惨叫着摔进了大坑里,眨眼间便被那些长刀般的倒刃穿透了身体,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小心,有陷阱,快退,快……
一名禁军面露惊骇,惶叫着朝后退去,可他反应虽然快,但h0u"me:n只能容两三人并行,其他人因为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到前面情况,他这一退,便相当于挡住了来人的路,被人随手一个推搡,便摇晃着朝坑里跌去。
这名禁军吓得脸色大变,把手里长刀一扔,便伸手抓向同伴。
可惜的是,推搡他的并非暗卫,而是一名禁军。
齐国禁军制式盔甲不但鲜明瓦亮,而且还是半身甲。
鲜亮代表着表面光滑,而半身甲,多数样式都是没有缝隙的。
别说仓促之间无从着手,即便早有准备,这种盔甲也很难抓握。
“啊!”倒霉的禁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朝下方跌去,眨眼间便被数根倒刺倒刃穿透了身体。
发动了机关后,沈丹婴等人已经逃进了后屋。
屋里数个火盆熊熊燃烧,几名灰衣奴仆正撕破帐本往火盆里扔着。
“别管了,快走……昱珀急喝,沈丹婴顿足,上前连踢几脚,踢翻了几个火盆。
“快,放火断路。”见众人在发愣,沈丹婴怒喝。
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帮忙,转眼工夫就把所有火盆都踢翻在地,再把所有的账本丢进火中,这才跟着沈丹婴跑向一侧柴房。
柴房很宽敞,最中间早已经清空,露出一个斜向下的,足以两人并行的石阶。
沈丹婴当仁不让,首先朝地道下跑去,其他人渐次跟上,只几息工夫所有人就都进了地道,等禁军和暗卫准备在天堑上方搭桥时,后屋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
“啪!”
齐遨宇一把扔下手里的奏表,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楚国的消息刚刚送到,准确的说,是楚王的亲笔书信到了。
信很短,没有寒暄客套,信中直言楚国已经将大军布置在毗邻燕国的边境,只待机会一至,楚军便会出兵越境,让齐遨宇放心与燕国交战,自己会在一侧牵制云云。
至于是什么机会,信中没提,可同为王者,齐遨宇自然明白对方的打算,无非是坐山观虎斗,等待渔翁得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