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掐着领头的下颔,似笑非笑地问道:“真的?”
虽在笑,可领头的却觉得青狐主浑身都是杀意,让人如坠冰窟:“真、真的,属下不敢撒谎,确实是那个男人说的。”
青狐主半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着领头者。
片刻后,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眸底有股子诧异稍纵即逝。
他指了指影卫们身上的伤口:“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领头的羞耻地道:“他用属下们的剑留下来的,属下对上他,毫无招架之力,还请主子责罚!”
一个杀手,居然被对方用自己的武器伤了。
这种事传出去,他们不用活了。
不要太丢人!
“呵,可真是有趣。”青狐主笑了,即便被遮挡了半张面孔,却也风华万千。
这次,他眸底带了些笑意,没了之前那般冰冷,领头的觉得掐着自己下颔的手,似乎都带了温度。
“主子?”
青狐主这才回过神,缩回手,用帕子擦了擦:“这次放过你们,不过惩罚免不了,你们任务失败,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命这是捡回来了!
领头的松了口气:“是!多谢主子!”
不过话说完,他们却觉得奇怪,自家主子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
方才明明是想杀了那户人家的,怎么突然变了?
影卫们悉数退去。
这片天地又只剩下寂寥。
青狐主若有所思地摸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般若。”
一袭烈烈红衣的女子突然从黑暗处出现,雪肤酥胸,身材火辣劲爆,乌发半束,另一缕弯曲在她指尖勾搭。
她声音娇娆,勾魂夺魄,眉眼之中更是媚态流转:“主子,有何吩咐?”
青狐主抬着头,看着无边月色:“你说,会是他吗?”
“谁?”般若不解。
青狐主觑了她一眼:“一个死了一年多的人。”
……
天色蒙蒙亮,谢三郎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外边,容婶起得很早,手里边在收拾院子里的背篓,嘀咕道:“昨晚这风是不是太大了,背篓被掀得到处都是……”
说着,她听到了开门声,转身和谢三郎打了个照面。
“哎呦!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
谢三郎眼圈青黑,满脸困乏,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嗯,昨晚风大没睡好。”
容婶上下扫视着谢三郎,突然暧昧一笑:“真是风大没睡好?容婶是过来人,有啥不好意思说的,放心我懂,你们小两口正是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难免热情似火,不过——”
讲到这,她特意顿了顿,眼神更加暧昧了:“你们还是要悠着点,毕竟身子骨还没长开,小心那方面过度了下不了床。”
谢三郎整张脸又红又绿,眼神飘得厉害,压根不敢看容婶。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婶摆摆手道:“不用解释,新婚燕尔情理之中。”
真不是!
谢三郎还想解释几句,可根本张不开嘴,容婶给他递了一个“很正常”的小眼神,笑盈盈地去了灶屋,压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谢三郎顿时觉得太难了。
容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