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臣心恍然大悟:“难道……公子是想要将方都作为独孤家的后路?”
“为人臣者最怕主上起疑,疑虑变为猜忌之事就是臣子的死局。我独孤家已经行至于此了!我确实是想要以草药作为诚意,以使臣作为态度希望方都能够救我独孤家。也唯有方都能够有实力保我独孤家安危!所以当阳之战我希望方都赢!这是我给独孤家留的后路……”
“公子……属下不知公子布局……还望公子恕罪……”
独孤欧阳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叹息道:“三天了……你下的毒该发作了吧!”
“是!”
“还有解吗?”
“并无。”
“那当阳关方南泽必然守不住了!你现在马上到当阳去,等到城破那一天你就大肆宣扬方都守军受制于粮草,这一切都是我独孤家的诱敌之策!记住,一定要让这消息自城破之日起迅速传遍姚都的大街小巷!”
“是!属下这就去!”
漆黑的天空上月亮又大又圆,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味道。
“玉颜……对不起了……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第二天一早,白袅正在吃早饭,独孤欧阳想要把当阳的情况告诉她,但是看她连筷子都拿不稳都样子还是决定晚一些再说,或者是等当阳的战报。
独孤欧阳的心情十分矛盾,他想要保持着和白袅现在的状态,又不想让他被蒙在鼓里……
白袅两只手的手腕扶着碗想要喝碗里的粥。就在嘴唇刚要碰到碗的时候一只手突然过来将碗拿走。她抬头一看,那人正是独孤欧阳。
独孤欧阳拿起勺子一边搅动碗里的粥一边吹,想要让粥凉的快些。
“夫子的剑术你学的怎么样了?”独孤欧阳问。
“干什么?你也想学啊?”
独孤欧阳微微一笑:“夫子传给你的,我学什么?”
白袅将包着纱布的手举起来说:“就是看夫子练啊,我现在这样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何况是剑了。”
“嗯!”
独孤欧阳觉得粥凉的差不多了就盛了慢慢一勺粥,送到白袅嘴边,甚至还知道用碗去接着。
白袅受宠若惊,往后退了退:“这是干什么?”
“你觉得你自己能吃的了饭吗?难道不需要人喂吗?”独孤欧阳又将粥往白袅嘴边送了送。
白袅推开他的勺子。
“我可以自己来的!你放下吧!”
独孤欧阳将碗放下:“那你自己喝吧!”
白袅看独孤欧阳的样子明显是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你!”
“作为你的夫君,关心你的情况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想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假的!”
白袅瞪了独孤欧阳一眼:“你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你肯定有事儿要和我说。不要随便岔开话题!”
“还真有事儿。”
“你看,我说吧。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昨晚夫子跟我说寒蝉翼的毒目前无解,所以我想要问问看什么时间你让我去一趟雾林,我想要去找找雾前辈。”
白袅想了想说:“不如今日正午吧,那时间雾气消散的最多,我们带欲晓一起去。”
“嗯!”
“欧阳!”
“嗯?”
“你说当阳能挺过来吗?”
“能的!”
一只信鸽落在了白袅屋子的窗台上,白袅走过去看那鸽子腿上的环是当阳的样式,笑了笑说:“是南泽的信。”
独孤欧阳走过来取下信看了看。
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怎么了?南泽说什么?”
独孤欧阳将信展开给白袅看。
——当阳不保,迅速支援——
这八个字化作一股寒颤迅速席卷白袅的全身。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白袅还来不及细想,赵捷也已经接到了战报。
“玉颜!换上铠甲,我们即刻发兵去支援当阳!”
“是!”
独孤欧阳问:“夫子有权调兵吗?”
“若说四军我当然没有调配权,我赵家这么多年有三两千府兵难道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