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急忙冲过去,将钟初和钟霁抱在怀里,可就在这时,卧室的门也开了
卧室里,那个胖女人捧着肚子哭哭啼啼坐在床上,她身边是两个婴儿,一男一女,显然是钟初和钟霁。
“琪琪,你,你怎么又尿床了?你闻闻这一屋尿骚味,你不过是生了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孩子呢!都二十四的大人了,怎么还尿床呢?!”
说话的是钟鸣,他那时候也就二十五六,年轻气盛,也不懂得呵护妻子,直接把妻子最难堪的事揭了老底:“唉呀你别哭了,你这一哭,尿得更多了,恶不恶心啊?”
“恶心?你现在嫌我恶心了!那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为什么让我生孩子!”
面对张琪的嘶吼,钟鸣也没了耐心:“姑奶奶,你生孩子,别人也生孩子,怎么别人不漏尿,就你哗哗漏尿啊?
还有,你还漏那玩意儿 唉呀,想想我都觉得恶心,这辈子怕是都硬不起来了 ”
“你说什么!”张琪哀嚎一声,猛地扑下床。
她宽大的睡裙下面没穿东西,这一摔,南湘明显看到张琪分开的下身之间,掉出来一团红乎乎,圆滚滚的 肉!
“别看,都是幻觉。”陈凉的手按住南湘双眼,紧接着,他将钟鸣从房间里拽出。
1802的三个活人都找全了,陈凉想让南湘带他们先出去,可钟鸣离开卧室后立即昏死,南湘一个人哪弄得动三个人?
1802房间越来越暗,鬼气森森,无数房间里回荡着女人悲戚的哭喊,和绝望的尖叫咒骂。
张琪的怨气,怎么会这么强?
而且不管钟鸣在哪里,她都能找得到,就像是,就像是一人一鬼缔结了某种契约?
陈凉目光在钟鸣身上游走,看到他胸口时,一团红光隐隐冒出。
对,就是契约!
有陈凉在,没理由护不住钟鸣,张琪之所以还能不断纠缠,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钟鸣自愿和阴灵缔结契约,他是心甘情愿赴死的!
“南湘,扶住他。”
陈凉说着,抽出刺青针挑破钟鸣手指,十指连心,再加上刺青针的阳气冲撞,钟鸣终于醒了过来。
下一秒,他的衬衣被撕破,陈凉手中赫然多了一个红色挂坠。
挂坠很粗糙,看上去是玻璃材质,盖子是银的,上面歪七扭八刻着张琪的名字和生日。
小玻璃挂坠里面,封着几滴暗红的血,已经微微有些凝固了。
“你,你是谁?”钟鸣愣了一下,等他看清玻璃瓶挂坠被陈凉夺走后,竟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扑过来:“还给我,还给我!”
“钟鸣你别乱动,你会死的!”南湘急忙拦他,可钟鸣却狠狠推开南湘和他的儿女。
此时此刻,钟鸣眼中只剩那个玻璃吊坠。
“我该死,是我害死我老婆的,我这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
你们别管我,带孩子走,走啊!再不走,所有人都会死——”
钟鸣状若疯癫,那小玻璃吊坠的猩红血液里,渐渐倒映出张琪狰狞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