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
他攒了好几年的退休工资。
儿媳生娃了,虽然马大伟见不着面,但该给的钱还是得给。
他毕竟是老马家的一家之主,是大男人。
该给的钱,马大伟还是不分不能少的。
钱没了,他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候,马大伟忽然瞧见一对小年轻。
当爹的抱着奶娃娃,腰里缠着个便携婴儿椅,背上还背着很多小孩的用具。
娃娃坐在小婴儿椅上,呱唧呱唧的裹着爸爸手中的奶瓶,吃的一脸认真。
而孩子他妈呢,就坐在一边看着,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不像话!”
马大伟啐了一口,虽然他压根不认识那对小夫妻,可也还是一肚子不满意。
偏在这时候,马大伟身后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男主外,女主内,哪有让男人带孩子的道理?
男人嘛,就该顶天立地,带孩子像什么话啊。”
马大伟心里一乐,感觉自己找到了知己。
跟着年轻男人到了他的店,马大伟看了看这家古怪的刺青铺子,撇了撇嘴。
“你说你年纪轻轻,干点啥不好?纹身都是街溜子小混混才搞的,还不如找个厂上班呢!”
陈凉笑笑,顺着马大伟话茬说:“找厂上班能赚几个钱,我平时给别人画副刺青设计稿,也要几万块。”
“啥?几万!”马大伟吹胡子瞪眼,“你诓我吧,几万,买一幅画啊?傻子才花这冤枉钱!”
说完这话,马大伟暗暗打量了几眼陈凉。
这年轻人脸色淡定,不像是在说谎,而且陈凉一身穿戴虽然看不出牌子,但光那挺阔的布料就值老鼻子钱了!
店里陈设虽然旧,可古香古色的桌椅全是南海黄花梨,光这一屋子黄花梨,都能顶儿媳儿媳那新婚房了!
“就 就光画画,能赚这么多钱?你用金银漆画吗?”
马大伟根本不能理解,在他生活的年代,把画画当工作是要被人瞧不起,被人戳脊梁骨的呀。
陈凉一笑,打开电脑找到几幅画,马大伟惊讶的认出其中一幅,是自己儿媳妇慧慧对着电脑‘玩儿’着画的!
就这一幅画,值好几万?那她一个月得赚多少啊
“不光画画,我做的阴阳刺青更金贵,一副刺青千金难求,只赐有缘人。”
陈凉把玩着手中刺青针,似笑非笑看向马大伟:“老爷子,你我也算有缘,送你一副刺青盖一盖疤痕如何?”
疤痕?
马大伟愣了下,“我身上好端端的,哪有疤?”
陈凉没出声,只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