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羊城的温暖到京都的冰天雪地，罗卿雪下飞机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她和阮佳人带着孩子们到家的时候，林小芳和简慧两个孕妇怕冲撞了，已经避出去了。
许云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罗卿雪有些担忧的问道：“妈，爷爷呢？”
许云看了一眼家里专门给两个老爷子布置的书房，“屋里下棋呢！
自从昨天接到电话后，老爷子只要醒着就拉着你外公下棋，对那件事情只字没提。”
“妈，我们先进去看看爷爷。”
罗卿雪说着，和阮佳人一起带着孩子进屋。
“太爷爷、太爷爷……”
两位老爷子正在书房下棋，突然，孩子们童稚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陆老爷子手里拿着棋子，微微愣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后，一把搂住了岁宝和二宝，“诶，乖孩子们，你们不都去羊城玩儿了吗？咋这么快回来了？”
软乎乎的小奶团子，撒娇的在老爷子怀里拱了拱，“太爷爷，岁宝想你啦！”
“二宝也想你啦！”
“小老二也好想太爷爷哒！”
三个稚嫩的小奶音说得毫无压力。
心智成熟的小老大显然没有这么放得开，小家伙看了一眼已经长成小少年的陆以牧。
最后和陆以牧一起背书一样开口，“太爷爷，我也想你。”
老爷子一边点头，一边把几个重孙子孙女全都搂进怀里，“好、好，都好！
太爷爷也想你们。”
这一刻，老爷子终于红了眼眶，一双浑浊的眸子里泪光闪动。
许老爷子伸手拍了拍陆老爷子的肩膀，“老陆，你看孩子们都回来了，多好！
咱们两个老家伙，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就每天开开心心的过，让他们小辈儿的放心。”
陆老爷子抬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眶，点头有些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陆云琛和陆云霆是三天后，带着陆唯和顾凤姝的骨灰回来的。
他们的葬礼没有在四合院办，而是回了陆老爷子军区大院儿那边的老房子。
他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早已经把父子、母子之间的亲情消耗殆尽，陆云霆和陆云琛两兄弟倒是谈不上有多悲伤。
倒是陆老爷子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终归是不好受。
等陆唯和顾凤姝两口子的葬礼结束后，老爷子原本还有些斑驳的头发，全白了，步履也比之前更加蹒跚了。
原本挺拔的背影，也微微佝偻了，让人看着，心里就难受。
众人把军区大院儿的老房子收拾好了，要回四合院儿那边的时候，老爷子拄着拐杖，坚持要自己走过去。
众人这时候也只好顺着老爷子，陆云琛和陆云霆两兄弟扶着老爷子，要陪他一起步行。
老爷子浑浊的目光看了陆云琛一眼，说道：“云琛，你回去坐车。
让老二陪着我就好，我正好也有些话想跟老二说。”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陆云琛自然不好再留下，他叮嘱陆云霆照顾好老爷子，便回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