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梦里,陆云霆除了第一次被我算计的时候碰过我以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
他娶我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对我负责。
他对我是相敬如冰而不是相敬如宾,我们的孩子长大参加工作以后,他就跟我提出离婚,抛下我们母子独自去了大罗村。
就连他死,都是在他下葬以后,我才知道的。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苏婉儿越说越凄凉,哽咽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
苏思雨静静的听着。
她以为听到苏婉儿这么惨,她会很开心的。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
好一会儿之后,苏婉儿停止了哭声,说道:“小雨,对不起,是我这些年执迷不悟,连累了你和妈。
你现在还好吗?妈,还好吗?”
苏思雨压下了心里的情绪,平静的说道:“我挺好的,妈也挺好的。我要移民了,会带妈一起走。
我们以后可能不回来了,没人能帮你了,你自己好好儿的。”
说完,苏思雨挂断了电话。
远在国土最南端的沙岛上,苏婉儿手里握着电话哭得不能自已。
皮肤晒得黝黑的肖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传达室,看着哭得伤心的苏婉儿,他不知所措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绢儿,递给苏婉儿,“苏同志,擦擦眼泪吧!”
苏婉儿也知道自己哭得太狼狈,从他手里接过手绢擦干了眼泪,看向肖长生说道:“谢谢你,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她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突然发现手里的手绢有点眼熟。
苏婉儿仔细看了一眼,丝绸的手绢,右下角绣着一朵豌豆花。
这是她以前绣的手绢,她还记得她当时绣了是准备送给陆云霆的。
只是跟她送给陆云霆的所有其他礼物一样,被陆云霆退了回来。
没被陆云霆接受的东西,对她来说,就是一文不值的,她也不知道这手绢最后被扔到哪里去了。
反正找不到了,她也不在意。
她震惊的看着肖长生,“肖副营长,这是我的手绢?”
肖长生黝黑的脸还是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应了一声,“嗯。苏同志,那次你来我们部队慰问演出,当时我刚好在训练的时候摔伤了小臂,当时是你用这条手绢给我包扎的。”
“有这回事吗?”苏婉儿对这件事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肖长生轻轻点了点头。
苏婉儿笑了笑,把手绢收起来,“既然是我的东西,那现在就算是物归原主,我就不还给你了。”
“肖副营长,今天谢谢你。”
苏婉儿客气的说完,冲肖长生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肖长生情不自禁的叫住苏婉儿。
苏婉儿转头对肖长生微微笑了笑,“肖副营长,把你的妻子接来随军吧!
她很爱你,别辜负她!”
肖长生愣愣的看着苏婉儿离开的背影,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没几天之后,肖长生就听说苏婉儿已经调走了。
苏婉儿自己给苏国飞打了个电话,申请了去跟祖国建交的更落后的国家援助。
苏思雨跟苏婉儿打完电话后,又回到了罗卿雪店里。
她特意在店里逛了很久,直到疯狂抢购的顾客都走光了,她才提着选好的几样化妆品去了收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