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冉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沁,盘算着这次估计没个白来万下不来,这次能否发财致富可全靠这对兄妹俩了。
云沁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活了几百年也没碰见过这种事,只好先答应赵小冉只是先去兰总家上门看看情况,能与否还得再议。
在赵小冉听来,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顿时高兴地飞起,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在向自己飞来。
他急忙拨打了李总的电话,拜托李总牵个线搭个桥,将云沁姐弟俩引荐给兰总。
李总在上次的事情里也拿了不少好处,自然马上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另一方面兰总在家里一筹莫展,外面对他们家已经谣言四起。他的现任妻子已经出了些意外,及时送进医院被抢救了回来,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现在在医院里占着床位死活不肯出院。
大女儿和前妻离婚以后,从小被送到了国外留学,所幸没事儿。
小儿子因为惊吓过度,精神状态已经出现了问题,请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上门治疗都没用,成天只知道抱着一只娃娃缩在墙角里,谁来也拉不出来,如果你强行拽他,他会出现癫狂的状态,疯狂地抓打咬你,眼睛猩红,像是要吃人。
平时就低着头和娃娃说话,只会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才会拿起面前的饭菜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小儿子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48小时,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办法托朋友找大师破解,也请了不少心理医生,可惜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兰总接到李总电话的时候,感觉他简直如救星降临,激动地让李总赶紧把两位大师带到他家里来,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赵小冉接到回电,马上喊来服务员结账。
急匆匆地就要带上云沁和朴一龙赶去兰总家里。
云沁手脚慢了一步,这顿饭的付款,愣是没有抢过赵小冉。
朴一龙倒是觉得浪费可耻,请服务员小妹妹把没吃完的饭菜都打包上,他可以当夜宵吃。
此时的赵小冉心急如焚,只想飞到兰总家里,然后开个价等兰总马上将钱送进自己的口袋里,无奈朴一龙的节俭,在车上坐等了这漫长的两分钟打包时间。
从吃饭的地方开车到兰总家得大约一个小时。
自从二婚的老婆为他生了个儿子以后,兰总对这任妻子可谓是百依百顺。
之前拗不过这个宝贝老婆,在郊区新楼盘买了一套别墅,装修的风格也都按照老婆喜欢的来,房产证上的名字也只写了老婆一个人的。
那片别墅区总体来说价格美丽,十分清净,物业安保很好,出门有保姆车接送,总体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不便利。
赵小冉凭借自己高超的老司机车技,让云沁和朴一龙抓好门边的握把,随后猛踩油门,在通往乡镇的道路上一路超车,时刻卡在快要超速那个时速。
云沁深感赵小冉的迫切,还以为是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义令赵小冉如此急切,想要将兰总拯救于这水深火热之中,这一刻她甚至有些被这种男人之间的情谊所感动。
朴一龙在后座感觉自己宛如坐在小船上,车身拼命在左右晃动,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水性不好,对这种飘忽的感觉有些上头。
他双手用力抓着门上的拉手,身体贴在门上被甩来甩去。
中午胡吃海塞的食物,随着高浓度的白酒在胃里发酵。
他自己本身更像是一个器皿,包容着这些东西搅拌成了一锅稀粥。
自己拼命忍着,不让这锅稀粥从胃部冲上来,挤破喉咙这道关卡。
小区保安接收到兰总的授权,在确认赵小冉本人上门后,他立刻进行了放行。
朴一龙总之很狼狈,一到地点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下车张大嘴吐了兰总别墅门口一地污秽。
赵小冉不管不顾,立马跑去按响了别墅外的门铃。
大门马上打开,从里面小跑出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剃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胡子拉碴,脸上写满了憔悴。
赵小冉见状马上迎了上去,抓住他的手不放,装作很熟的样子:“兰总好久不见,我是李总推荐过来的朋友,这两位是我带过来的大师!”
他指了指身后的云沁和朴一龙。
朴一龙此时正因为晕车而头脑发晕,眼神涣散,嘴角更是残留着不明液体。
云沁倒是落落大方,上前一步,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兰总您好,我叫云沁,这位是我弟弟。我们听闻您家近期有些不太平,今日受赵总的委托来看看原委。”
兰总看着眼前这年轻小姑娘和后面看起来笨笨的男生,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更是沉默地将手背过身去。
赵小冉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顿时明白了兰总的意思,他这是不相信这姐弟俩呀!他大脑快速转动,想要马上从语言库里找到缓解这种气氛的说辞。
云沁却微微一笑,倒也不恼,只是将手收回,平静地盯着兰总的眼睛说:“兰总,每天以自己的鲜血去喂养小鬼,时间一长,不光是您的身体承受不住,小鬼的胃口也被养的越来越大。
小孩子嘛,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和你闹,刚才您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气色不太好,怕是您这段时间已经快受不了它的闹腾了吧?
我和我弟弟确实也不是什么江湖上特别有名的大师,走这条路一是继承了家族中的衣钵,二也只是在江湖上可以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你这个活其实我和我弟弟并没有答应接下来,只是因为之前我们姐弟俩受了赵总的恩惠,有这层关系在这里,才答应赵总过来您这边看看而已。”
兰总此时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急得一头汗的赵小冉,他想起来这个男人他以前见过,是经常和李总合作的一个本地包工头。
这个自称自己为云沁的姑娘,一言一行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他心里有所动容,逐渐卸下了原本的防备,上前轻轻抓住了云沁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面露苦涩,像是哀求一般的声音软下来:“云沁姑娘,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