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云沁冷了脸对着那只胖狐狸耳语几句,道出红娘给岙海村井中投毒的事情,叮嘱他现在定要去找云岚奶奶禀报此事,得连夜处理,岙海村全村人的性命可悬在这一夜的时间差内。
王蛮好犯了滔天大罪,罪也不该致死,其他岙海村的村民更是无辜的呀!
胖狐狸收到指令,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撒开小短腿就往外跑。
云沁从门内静静看着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才吹灭蜡烛,缓缓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隔壁房间的红娘还在掩面哭泣,丝毫没有觉察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又是那个地窖,王钊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柱子上,嘴巴也被抹布塞得严严实实。他的旁边还站着2只身强力壮异常人高马大的肌肉狐狸。
云沁推门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的,手上拿着一根鞭子,后面还跟着一只胖狐狸。
王钊不知所措,眼底露出了惊恐。眼见云沁慢慢将他嘴里的破抹布抽了出来。他结结巴巴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你……你你为什么要绑我?!”
“没什么,小伙子,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王钊吓坏了,急忙否定:“我还有的!我还有的!”
“我们决定让你和小朴一龙一样,先享受尸毒的痛苦,再找一千只虫子啃食你的身体,你就准备享受折磨然后慢慢死去。”云沁一边冷笑,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捏来一只小虫子,朝着王钊的眼前前端晃来晃去。这只小虫子四肢并用,露出两只獠牙,就这样在王钊的眼前被无限放大。
王钊拼命地挪动脑袋想要躲开,奈何根本无处可躲,他吓得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这里还有你们不知道的苗疆机密!朴一龙,我还可以解他身上的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边说着,边闭上了眼睛,裤裆里甚至还涌出了大片的热流。
云沁眼见地上淅淅沥沥,却收起了她的一脸不屑,将虫子拿走了。转而一脸正色,压低声音严肃道:“说吧,苗疆还有什么机密值得我放你一马?”
王钊咬紧牙关,脸上逐渐扭曲:“你亲自送我出岱海村,我保证告诉你!”
云沁摇了摇头:“如果你说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我不会滥杀无辜,还会将你们母子一同送出岱海村,否则我说到做到,让母子你们二人都享受万虫啃噬的痛苦。”
“我猜你们已经解除了朴一龙身上的蛊术,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对我,但是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苗疆人心狠手辣,早就留了一手,他们找了南疆的最厉害的大巫师对他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他不可能活的过二十岁。你们留着我的性命,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们做个间谍,帮你们打探到破咒的方法。”
云沁诧异:“南疆诅咒?”
南疆巫师的故事她从小是耳闻过一些的,和朴傲天祖上朴海所加入的萨满巫师有所不同。
王钊继续补充道:“那个巫师可不好对付。”
云沁沉默了片刻后,嘱咐道:”那你好好睡一会儿。”
王钊喜上眉梢:“先放了我?我……”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云沁一记手刀已经利索地劈在了他的脖子上,王钊瞬间就晕了过去。
“先让这家伙在这儿睡上一晚上,我们走。”胖狐狸跟着云沁走了出去。
那两只强壮如牛的狐狸在原地看守。
云沁带着那只胖狐狸在府内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隐秘的房间,推进门后,重伤的莫男子躺在床榻上已经被处理好了伤口,昏迷不醒。
从莫男子的口中肯定可以获得很多真实的消息。
云沁皱了皱眉,差遣胖狐狸在这儿守着,独自一人前往云岚奶奶休息的地方。
次日一大早。
红娘便被几只强壮的狐狸架着又来到了会客厅,还是昨日那架势,就是少了昨日那两位贵客。
红娘心虚,瘫坐在地上不明就里。
五花大绑的王钊被两只肌肉男狐狸抬了过来,口中塞着昨天那块破抹布。一直在支支吾吾地蠕动反抗。
红娘见势不对,一改以往楚楚可怜的样子,站起身来,直视主座上的云岚奶奶问道:“云岚奶奶,您这是什么个意思?”
云岚奶奶一脸慈祥地笑道:“红娘,我不为难你们母子俩,我知道你们母子俩也不容易。只要你讲出你所知道的苗疆内部的东西,我就可以让你们安然无恙地走出岱海村,甚至既往不咎,护送你们回苗疆都行。”
红娘冷笑一声,反问:“云岚奶奶,苗疆能有什么东西可讲?你们想知道什么东西还需要我告诉你们吗?苗疆和朴海多年的恩怨岂是我一个小辈这三言两语可以讲得清楚的?”
云岚奶奶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娘。
红娘或是被看的心虚了,转过头不敢与云岚奶奶对视,其中一只肌肉狐狸见她不说话,手中拿了条小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王钊的屁股上,疼得他疯狂扭动,嘴里一直在嗯嗯呜呜地闷哼,嘴里被塞着抹布的他说不了话,死死盯向了红娘,像是在求助,不一会儿功夫,眼角甚至有一行泪滑落。
红娘的心里像是一块巨石碾过,身上掉下来的肉打在他身,痛在她心。
“云岚奶奶,你先请人住手。”红娘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但她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恳求道:“求求您先放过我儿子,我告诉您一个最实际的东西,苗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朴海断子绝孙,后人永世不得安宁,直至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苗疆的目标是可以成为世界之最,后续会铲除各大派系,变成一家独大。”
云岚奶奶皮笑肉不笑:“没有想到你们苗疆野心很大。把我这派仙家也不曾放在眼里,更别说五湖四海内的各路仙家侠士。”
“云岚奶奶您别误会,这也只是苗疆的志愿,并不是我个人的志愿……我和小钊只是他们平平常常的一枚棋子,我们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