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妍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颇有些很铁不成刚的意味:“必须得让他多跪几天搓衣板,感受一下追妻火葬场的滋味。”
“可是他”
林扶曦目露纠结:“他为了我,法力尽失。”
“一码归一码。”
叶秀妍依然为她报不平:“不能因为他救了你,你就任由着他胡作非为,到处沾花惹草。”
“也许。”
林扶曦依然心有顾忌:“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有苦衷在哪儿买醉不行?”
叶秀妍嗤笑:“非要去胭脂巷,和花魁厮混?”
“其实。”
林扶曦垂着头,小声辩解:“他没在花魁那儿留宿。”
“傻丫头。”
叶秀妍无奈扶额:“你这样可不行,还没成亲呢,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一心一意为他好。”
“他是宝宝的父亲啊。”
林扶曦轻抚着小腹,眉眼温柔:“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唉,你完了,没救了。”
叶秀妍翻了个白眼,没了继续劝说的心思。
胭脂巷。
林景澄冲出皇宫,本想着暴打萧戟一顿,给堂妹出口恶气,没成想还没找到正主,就被人挡在了醉香楼外。
“靠,楝哥,你什么意思?”
某世子气怒攻心,忍不住爆了粗口:“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教训那个混蛋?”
“世子,请听愚兄一言。”
柳青楝纹丝不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林景澄怒气未消,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闪身进入一条寂静无人的暗巷。
“世子,您不能责怪萧戟。”
柳青楝随后而来,语出惊人:“他才是陛下真正寄予厚望的人,凤栖国未来的帝君。”
“你说,什么?”
林景澄心神巨震,华丽丽的结巴了。
“世子是否以为,陛下钟意的人选,是愚兄?”
柳青楝眼睑微垂,一派风淡云清,似乎所述之事与自己无关。
林景澄不答反问:“难道不是?”
“非也。”
柳青楝眼底闪过一道复杂难辨的神色,静默数秒,释然一笑。
“陛下最初招愚兄进宫的时候,愚兄也曾这样以为,还曾因此事,和义父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结识了佛麓寺的慧远大师,与其成了忘年交,得大师点化,愚兄才幡然醒悟,知晓自己错怪了义父。”
林景澄听懵了,目露震惊:“父王当年,究竟为何让你进宫?”
“慧远大师佛法高深,早就算出扶曦命里有一劫,需要拥有雷灵根的人方能化解。”
柳青楝没有隐瞒,如实告知:“萧戟,就是慧远大师不惜损耗十年寿命,推算出来的命定之人。”
“而我,应召入宫,仅是因为机缘巧合,与他自小相识,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咳咳。”
林景澄难以置信,一口唾沫差点呛到自己。
“愚兄所言非虚。”
柳青楝优雅从容,笑着提点:“世子不信,见到义父,一问便知。”
“父王瞒的我好苦。”
林景澄一头黑线,难得对父王涌起几分不满:“我一直以为,楝哥是钦定的帝君,故而才会对扶曦多有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