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刀青年在大街逛的有些烦了,没好气的瞟了眼举着竹竿的三师弟:“香狐真的在鎏郡?咱们已经在大街上转了大半天了,连根狐狸毛都没看见。”
“爷掐指神算,什么时候错过?”
暮怖上挑的桃花眸露出几分戏谑,懒洋洋的回敬:“打架不如你,卜卦从来没输过。”
“切,谁稀罕信你?”
幕剑习惯性的和他拌嘴:“信二师妹还差不多。”
“哼,你这话,爷就不爱听了。”
暮怖俊脸一黑,没好气的呛了回去:“修习观星之术,你们三个谁也比不过我,要不然不死半仙,怖字排在思字前面呢。”
“你可拉倒吧。”
暮剑不待他说完就呛了回去:“你那是故意的,借着引子显摆自己,当初起这么个绰号就没安好心,想凌驾于其他师兄弟之上。”
“我去,暮剑,你今儿嘴巴忒毒了。”
暮怖气的恨不得用竹竿上的破布堵住他的嘴:“要不是” “要不是咋滴?”
暮剑挺了挺明显比他高一个头的身板,无比得瑟:“你还想打我呀,来呀,就你那点劲,跟挠痒痒差不多,正好肩膀有点酸,来,给爷捶两下。”
“好啊。”
暮怖忽然眉梢一挑,挑起几分邪魅,伸手向暮剑拍去:“来,爷给你拍两下。”
暮剑本能的感觉不好,屏住呼吸,侧身避开。 然而,还是晚了。 他两眼一花,顿觉呼吸急促。 “你小子狠,敢下毒。”
他赶紧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粒解毒丹,塞进嘴里。 “哼,我就是下毒了,咋啦?”
暮怖搬回一局,笑得肆意张扬:“有本事你下回来呀,爷不怕。”
“你。”
师兄弟俩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服气。 “惊马了,快闪开。”
前方不远的街道上传来突兀的喧哗,夹带着骏马痛苦的嘶鸣,以及路人惊恐的喊叫。 一辆马车飞奔而来,驾车的侍从焦急的喊着避让,用力拽紧缰绳依然无济于事。 大街上顿时乱成一团,来不及闪避的路人被惊马撞飞。 “环儿,小心呐!”
一名幼童从小巷子跑出来,眼看就要被马蹄践踏,随后而来的妇人吓得脸色煞白,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师兄弟四人眸光一暗,神经骤然紧绷。 “这帮鬼孙子。”
暮剑握紧刀柄,横眉冷对:“居然追到西梁来了,在大街上闹事,找死!”
“不对,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暮思反应敏捷,右手一甩,软鞭游蛇般向前卷去。 鞭稍灵活的卷住了幼儿,将其甩到差点吓傻掉的妇人身上。 妇人反应慢了半拍,被儿子砸的头昏脑涨,一口气没喘上来,摔在地上,晕了。 “啧啧,这娘当的,真够蠢的。”
暮怖嫌弃的撇了撇嘴,从妇人身上收回视线,用竹竿撑地,借力而起,凌空几个踏步,飞奔至马车前,挥手撒出一把烟尘。 受惊的骏马顿时两眼一黑,四肢无力,栽倒在地。 “刷。”
一柄长刀随后而来,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去,犀利的刀锋削断了几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