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狐仙上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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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在一九八六年的冬天，我在上学前班回家的途中，那时候农村孩子都不用家长接几个孩子结伴而行，孩子们玩耍着十几二十分钟就到家了。我当时是和王婶家的小六子一起，学前班就是村东头死过狐狸那间老屋。村民集资修缮又扩大了几间房，为了省钱，就地取材，把原来的城门楼子给拆了。那门楼和高墙已经残破不堪，村里早就想拆了。我回家需要路过一条几米宽的小河沟，河很小沟很深，贯穿南北，村里为了孩子来回方便，在正路的侧面用木头搭了一座小桥，勉强俩人并排能走，正路村民把两边铲成斜坡，这样可以走车。我和小六子经常沿着河道玩。这天我和六子在河道边上发现一只小兔子，我俩就跟了过去。小六子道；“虎哥，兔子跑哪去了”。我道；“就看着跑这了，在哪里！”。在不知不觉中越追越远，最后都到了北山边上，天也逐渐黑了。母亲在家也是急的四处打听王婶到处问，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父亲外出回来也叫着大伙儿一块在村子附近寻找。我和小六子看天逐渐黑了也着急了，于是往回赶。可是在北山边上转着几圈，明明是回村的路，越走越陌生，越走天越黑。忽然！听到有小孩哭泣，我以为是小六子，可是声音又不太像。我喊道；“六子，小六子”。没有任何回音。这时我害怕了，不敢往前走了。这时听到母亲喊我；“小虎，小虎，过来，到妈妈这来”。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我高兴坏了，急忙朝着声音的地方跑去，跑着跑着这声音越来越远，这时我心又一惊，不对呀，妈妈从来不叫我小虎，基本都叫我虎子，有时也叫我诚虎。不对，这不是我母亲的声音，这时我不再往前走了。回头看看天很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在原地站了一会，声音也就逐渐消失了，换来的又是小孩的啼哭声。我又喊道；“六子，六子”。没有回音，随后身边又响起了疏疏声，不远处出现了很多小红点，有黄、有蓝不对那不是红点，那是一双双眼睛。这时有声音说道；“你害死了我的孙儿，我要你偿命”。这声音像是个老太太可是嗓音又那么细。我当时吓的真是三魂丢了七魄急忙朝着反方向跑。说道；“我没害过你孙子，我也没杀过人”。声音又说道；“我的孙儿不是人，却是因你而死”。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黑夜寂静了，也把我吓了一跳更害怕了。而后就听到有人喊；“六子，虎子，六子，虎子”。是父亲的声音，我高兴坏了。回道；“爸，爸我在这”。突然身后有一只蓝眼睛扑像了我，我随即倒在地上，之后又有几只咬我的鞋子，裤子把我往一个方向托。我大喊；“爸爸，救命，救我”。“嘭”又一声响，托我的力量消失了。这时听到阿婆喊我；“虎子，你怎么样了”。我起身一看，多么熟悉而又慈祥的面容是阿婆。我说道；“阿婆”。呜呜的哭了起来。父亲，王婶大家也都过来了，原来父亲带着猎枪，“嘭、嘭”声是父亲开的枪。大家都说；“伤着了没，没事了，虎子不哭”。这时王婶说道；“虎子，俺家六子是不是和你在一块，六子在哪”。我回道；“六子刚才和我在一块，后来走散了，我喊他他也不答应”。这时王婶哭了起来，说道；“六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呀”。这时有人喊道；“这是六子的鞋，快来看呀！地上的白雪也泛着斑斑血迹”。王婶慌忙赶了过去。最终在不远处发现了六子的尸体，附近满是挣扎过的痕迹，浑身血肉模糊，肚子也已被刨开，显然心脏是被掏出来了，眼睛也被啃食，惨状极其残忍。王婶看后晕了过去，大家又过去照顾王婶。第二天，大家帮忙安葬了六子，我受到了惊吓，身上有伤没有过去。王婶一家人都因过度悲伤儿病倒了，村里得知后也给予一定的帮助。父亲和阿婆又去了当天晚上的现场，在不远处发现了狐狸的尸体，是父亲用枪打死的，很显然这是胡家来寻仇了。阿婆问了我为何不回家，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我就把在村东头河沟和六子发现兔子到在北山迷路的事原原委委的说了一遍。阿婆分析道；“狐狸知道你们家的厉害玩意，不能力敌就想出这么个办法，它们是想把你家娃引到一个地方，并不急于杀害，这么看这事没完了，因为它并不只是为了寻仇，定是为了你家虎子来的”。父亲道；“这是为何”。阿婆；“这我就看不出来了，看来还得去一趟山里”。忙完家里的事，父亲准备了点腌肉和萝卜干就和阿婆去了浪浪山。由于这次是冬天，天气寒冷赶着黄牛车，父亲还在车上准备了棉大衣和火盆不然阿婆根本受不了，还用大袋子给黄牛准备了些干草，不然寒冬腊月的山上什么也没有。这次比上次可难走多了，八里沟之前还好，可往白石沟里赶就困难多了，白石沟两边是山，中间路窄，虽然雪不大但是路上的车辙印深，里面灌满了雪车异常的难走，没到上次的地方就停下了。父亲看前面的路较深，就说道；“阿婆，我背你走吧，为了我们这个家，你真是受累了”。阿婆道；“大志，你这话就外道了，那虎子和我可比你亲，我自己能走，你还是背你的东西吧！回去后我还要认虎子当我的干孙子呢！”。父亲道；“这感情好，回去找个好日子，就让他给你磕头，给你养老送终，以后他要是敢不孝顺，看我不打死他”。阿婆急道；“你打我还不同意呢，你给我大孙子打坏了，我要你好看”。父亲憨憨道；“那是，那是”。看路途遥远，可是说着说着就到了浪浪山。同样的袅袅炊烟，同样的心情，同样的两个人，不一样的环境。上次是鸟鸣、蛙叫、阵阵微风吹过，好似绵绵丝卷在面颊拂过。这回是天寒地冻，皑皑白雪，寒风吹过脸颊胜如刀割。此时还是四婶开的门，一样的寒暄不一样的心情。这次四叔病了，高烧不退，躺在炕上一整天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四叔之前算到我们还回来，交待过四婶说这次他得去一趟了，需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还说可能得用雪橇车，让四婶送我们一段，天一亮就跟我们走。父亲了解后说道；“先不用了，过段时间四叔好些了再来接”。阿婆也说；“身体要紧”。四婶说；“老头子交待了，说不会有事，让我放心”。父亲又说；“不要紧，不差这几天”。四婶说；“听老头子的吧，他说这样就这样，不能乱了他的计划”。父亲没有在吱声。天刚一朦朦亮，一行人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