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沛承嘀嘀咕咕的,又去烧烙铁。
他这句话欧阳流云压根没听进去,但是在场却有一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聂云竹这会脸色惨白,嘴唇都已经被她给咬得伤痕累累了。
又听得皇甫沛承竟然料定了她要死,当即那股强撑着的气便泄下去了大半……
“烧红了……开干!”
皇甫沛承大喊了一声,拿起洛铁又瞅了眼角落犯困的欧阳流云,忍不住催促道:
“你倒是起来顾着点烤鸡,别一会烤焦了!”
“行行行,你快些着吧。”
欧阳流云已经困得站都站不住了,啪啪的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才去盯着那烤鸡。
火红的洛铁带着滚烫的气息朝着聂云竹脸上扑去……
聂云竹浑浑噩噩的,冷不丁的看到那放大的烙铁吓得立马大叫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饶命……将军饶命……”
“饶命?今日你不交代就别想活命了,小爷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皇甫沛承这一晚上听聂云竹的嚎叫声都听腻了,这会耳中还嗡嗡的。
聂云竹此刻一喊,皇甫沛承别提多烦躁了!
呵斥间,皇甫沛承手中的洛铁便按在了聂云竹的脸颊上!
滋滋滋……
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了开来,这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让人胃里一阵作呕。
欧阳流云顿时觉得手中的烤鸡不香了……
“啊……”
伴随着剧痛出来,聂云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过了好一会,皇甫沛承才将烙铁拿开,又重新丢进了火里。
呛呛一声!
溅起了不少的火星子。
“哎呀!你动静不能小点!你这火都溅我烤鸡上了!脏兮兮的这烤鸡还怎么吃?”
欧阳流云可嫌弃那烙铁上的血迹了,多脏?
皇甫沛承换了块烙铁又往聂云竹跟前凑,只一下聂云竹便承受不住了,哪里还能经得住再来几次?
当即,她便大喊道:“我招供!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这就招供了?小爷还没玩够呢!你说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些招供何至于受罪?”
皇甫沛承假惺惺的说着。
欧阳流云则是忍不住哼了哼:“胡诌……可真没人能胡诌过你。”
聂云竹这会进气少出气多,皇甫沛承也没时间跟欧阳流云胡咧咧,他连忙将狱卒叫了进来写供状。
一切很快准备妥当,他这才开始了讯问……
大理寺这边有了进展,东方沈安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尚书府。
尚书府巡逻的下人正走着呢,就感觉头顶一阵凉风下来,几个人摸了摸脖子,抬着头四处看着。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有啊,就觉得脖子一凉……”
“难道是有贼人?”
“应该不会吧,这府里不是有不少安王派来的暗卫保护小姐么?有贼人的话,他们应当会发现的。”
“那……刮风了?”
……
几个下人看着一丝不动的树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