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只能用疯了来形容。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慕容绍华腿很痛，心底却暖意融融。
“你可以这么想。”
东方沈安顺着慕容绍华的话接了下去。
没闲聊几句，便到了他常住的那间禅房。
很快元济大师和住持也过来了，与之前不同，元济大师带来了不少的符纸。
他将那些黄色的符纸一一在桌上摊开，口中念念有词……
每念一句他便会在符纸上落一笔，如此一张符咒画下来，也需要耗费一番功夫。
住持则是在一旁捣鼓这种粉末，这种粉末的味道并不像药粉，而是有一种淡淡的檀香混杂在其中。
是暗中禅室里常能闻到的味道。
“我……怎么感觉我不是来治腿的，而是来驱鬼邪的？”
慕容绍华心里打着鼓，那日若是元济大师没有阻止的话，或许她都自己想办法将她的腿给扎针扎好了。
可眼下这恶化的伤口，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见东方沈安并未阻止他们，慕容绍华也就静下了心，等着元济大师和住持。
“来试试吧。”
住持将那些药粉弄好了，全部拿到了慕容绍华的面前。
东方沈安看着那些药粉，有些怀疑：“这里面是掺了香灰吧？”
“香灰敬神明，自然是神圣的。”
住持拿了药粉按照次序一一洒在了慕容绍华的伤口上，药粉触碰到伤口，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吓得慕容绍华脸都白了！
东方沈安连忙按住了她，将她的脑袋圈进了怀中，不让她看伤口。
住持微微摇头，又重新洒了一遍药粉，元济大师这才拿着那些符咒过来，站在慕容绍华的面前，将那些符咒一张一张的焚毁，在焚尽的那一刻，将符纸的灰烬尽数糊在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做好这一切，元济大师才给慕容绍华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随后还给了慕容绍华一串佛珠让她戴在了手上。
“我……”
慕容绍华张了张嘴，满腹的疑虑不知从何说起。
“慕容施主请说。”
住持看着慕容绍华欲言又止的样子，打算趁着今日给她解解惑。
“元济大师说了我这腿是因为天谴报应受的伤，那是不是可以说我这伤本就是神明给我降下的惩罚？
你们用敬神明的香灰和符咒给我治伤，神明会答应？”
慕容绍华看了看元济大师，又看了看住持，最后将狐疑的目光落到了东方沈安的身上。
显然，她的疑问将在场的三个人都问住了。
住持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元济大师更是皱了皱眉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东方沈安张了张嘴，想要宽慰慕容绍华几句，却想不到合适的语言。
连他自己都还在为这什么天谴而烦恼……
“我……就是随便问问。”
慕容绍华尴尬地笑了起来，她压根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将北疆这么厉害的三个人都给问住了。
不过，慕容绍华心中又有了一个决定。
只研究医术和经商还不行，如今她还得研究玄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