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人,搬走了,死了什么人?为什么需要搬走?这个搬走的契机是什么?
陈白酒一路走,一路闻,陈九华自然是跟着他,终于走到了一处人家门前,陈白酒停下了,说道:“就是这里。”
陈白酒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里,果然如同陈白酒所说,屋子里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具尸体,呈大字状,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有一大半已经脱离了身体,要掉不掉的样子。
陈九华看见的一瞬间立刻就背过身去,强忍着即将要翻涌而出的大吐一场的欲望,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快速跑到门外干呕了起来。
陈九华在陈家锦衣玉食,千娇万贵的长大,自然是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陈白酒也没有见过,但是陈白酒的心性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等他还想要再看的时候,屋子里陡然生变!
那具尸体迅速站了起来,睁开双眼,眼睛是猩红的,那个脑子就那么挂在脖子上,要掉不掉,晃晃悠悠的,脑浆顺着脖子往下流,看起来可怖又恶心!
那具尸体——
姑且就称之为尸体,它现在已经把陈白酒视作仇敌,不死不休的那种,直愣愣的就朝着陈白酒扑了过来,陈白酒不明所以,但还是动作很快的躲开了,那尸体依旧不依不饶,朝着陈白酒扑了过来!
陈白酒眉头一皱,掏出一章符咒,口中念道:“天师纷留掌手雷,雷公急急来跟随。五雷常在掌中握,掌手一发响五雷。五雷击得乾坤动,山崩地裂海水飞。诸般鬼怪,一概废命!”
此咒语一出,符咒应声飞起,直直地贴在了那尸体的头上,那尸体顿时就不动了,随后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发出呲啦啦的声音,最后化成一句焦炭!
“怎么了这是?”陈九华刚刚吐完,回到屋子里就看见这么一副景象,她刚才吐得昏天黑地,整个人都不好了,屋子里的打斗声又不大,所以没有听见什么,一进屋就看见已经别烧成焦炭的尸体。
陈白酒语调平稳,说道:“刚才诈尸了。”
“诈尸?”陈九华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情况和她学的可不一样啊!
陈九华说道:“又没有什么东西冲着他,怎么会诈尸呢?再说这一看见凶杀,几乎没有诈尸的可能性,一旦诈尸,那必定是已经成了气候的极其凶狠的尸,也不会被你这么快就解决了啊。”
陈九华说这话绝对是实事求是,因为陈白酒也是这么跟他爷爷学的。
陈白酒说道:“我也不知道……”
“柳平芜,你觉得呢?”
柳平芜一直静静地站在陈白酒身边,思索着说道:“这种情况,好像是书中记载的‘怨尸’。”
“实际上怨尸也可以说是普通的尸体了,它们背后是有人在操纵,只是凭借着一股怨气支撑,所以很好消灭。”
陈九华说道:“原来如此。”
陈白酒却道:“有人操纵?”
谁在操纵,是陈家吗?
“陈家想要干什么。”陈白酒的脸色不太好,说道:“这样可不好玩。”
陈九华为家族辩解道:“家族有操控,不代表这人是家族杀的。”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陈白酒的语调有些冷,道:“家族叫我们来这里,说要对我们进行试炼,家族控制了这具尸体,你说人不是家族杀的?”
“这人刚死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陈九华咬了咬唇,说道:“我……”
“我只是相信家族而已。”
陈白酒不置可否,说道:“我可以理解。”
陈白酒面色如常,但是两个人之间却好像是横着什么东西一样,有一种尴尬的氛围。
一个是坚定的拥护家族,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只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了,陈白酒可以理解,但是肯定不能支持。
并且……
陈白酒只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道:“我怎么感觉,只有一只怨尸是不可能的呢。”
陈白酒这句话一说出口,陈九华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通四肢百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寒颤。
陈白酒的意思是,整个村子里的人……
“这,这怎么可能呢……”陈九华的声音干巴巴的。
真要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陈家动了手。
陈白酒没有接着往下说,事实到底是如何,只需要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陈白酒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杀人凶手的手法非常利索,他指着左边那个屋子炕旁边的血迹对柳平芜说道:“这个杀人的明显动作很专业,你看这个血迹喷涌的形状和血迹的喷射量,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一刀毙命。”
“然后有人发现了,尸体被拖拽到外屋。”
柳平芜一边看一边认同的点头,附和道:“是,和书上写的割喉凶杀现场差不多。”
陈九华也看见了现场,脸色一变,其实陈九华更倾向于是家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正好赶上家族试炼,所以让陈家子弟都过来。
但是她也不想跟陈白酒掰扯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白酒明显对家族没有归属感,总是把家族往坏了想,陈九华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陈白酒耳朵灵,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了车开过来的声音,他站起身,对陈九华说道:“有人过来了。”
陈白酒自顾自走出屋子,在屋子外面的板凳上坐下了,陈九华跟着走出去,什么都没有,她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反而是和陈白酒一样坐了下来。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陈九华想说陈白酒是不是听错了,刚要开口,好像自己也听见了汽车的声音。
陈九华向远处看去,竟然真的发现了车辆的影子,等车开进了,陈九华才认出来,这不就是自己家那几个哥哥的车子嘛!
清一色的都是豪车,走这样的乡村拦路也是不合时宜,车上沾染了灰尘,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