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抓了你,委托鬼市拍卖行想要拍卖你。”陈白酒说道:“可恨的是,那人居然用的是我的名义!我有苦说不出,只能来救你。”
陈白酒没有说“我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赵立伟是个商人,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更能引起他的共鸣,让他相信。
陈白酒紧接着说道:“拍卖行里,价高者得,最后的赢家是李大海,这个李大海他丧心病狂,居然把赵小姐也掳走了,还当着你的面,想要……”
“我一直跟在后面,出手救下了赵小姐,将她送回了家,又连忙赶来救赵总你,还好来得及,我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陈白酒三下五除二,扭曲事实,顺便给李大海泼脏水,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赵立伟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陈白酒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人就是这样吧,大脑都有保护机制的,等回了家,问问赵小姐,就什么都清楚了,现在我们先离开鬼市,这才是最要紧的。”
陈白酒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算准了赵立伟是一定不会去问赵宝华的,毕竟涉及到侵犯这种事情,作为父亲还是不好跟女儿说什么的,难免尴尬,他最多也就是旁敲侧击,赵宝华也只会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恰好现在赵立伟身上也有鞭子留下的伤痕,李大海哪儿能忍得住不给赵立伟两下子呢?!这下在赵宝华看来就更真实了,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陈白酒心中得意,面上还是装的痛苦无比,其实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伤,他的身体是万僵之王,怎么可能会惧怕一个小小的符咒?!
鬼市是很好出的,陈白酒跟赵立伟只有两个人,李大海却是一帮子人,速度怎么都赶不上陈白酒的,出了鬼市,陈白酒装作脱力晕倒,赵立伟打了个车,直奔自己家,他身上虽然没有钱,但穿的是爱马仕,戴的是劳力士,司机师傅有眼力,问都没问,赵立伟也不说自己没钱,到了赵家别墅,自然有人付钱。
折腾到了大半夜,赵立伟带着陈白酒下车的那一瞬间,赵家上上下下都沸腾了!
赵宝华第一个飞奔出来看见浑身是‘伤痕’的陈白酒,心里一惊,连忙安排人将陈白酒送至客房,再看向自己父亲,一样满身伤痕,她眼中带泪,说道:“父亲,我被救走之后,他们一定难为你了吧?!”
女儿这样说,无异于是变相的证实了陈白酒的话,赵立伟心里一痛,说道:“我没事,倒是你,受了惊吓……”
赵宝华闻听此言,脸上有些微微的红,难得露出一副后怕的样子来,咬唇道:“还好没事。”
赵立伟连连说道:“对对对,还好没事。”
陈白酒耳力好,将父女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喃喃自语道:“哼,这下我成了这对父女的救命恩人,往后有什么事他们难道不帮我?我要让他们带我登门拜访,看陈家上上下下谁敢拦着我。”
柳平芜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床边,说道:“主人劳心劳力,辛苦了,实在也是初来乍到,没有助力,只能出此下策。”
“单枪匹马,单打独斗,虽然自在痛快,但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是没有办法跟整个势力对抗的,哪怕我学了爷爷的所有本事,就算当年的爷爷,也在陈家的迫害下被逼无奈离开家族,我不能重蹈爷爷的覆辙,我要拉拢所有可以拉拢的力量,让陈家向我臣服,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陈晓东一分一毫。”
柳平芜低声说道:“有主人这样的兄弟,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陈白酒感叹道:“希望我兄弟平安无事吧,爷爷留下的话就像山一样压在我的身上,虽然爷爷不让我管,但要是陈晓东真出了事,我怎么面对爷爷?”
陈白酒在赵家休息了几天,终于“养好了伤”,便赵家父女提出告辞了。
赵立伟对于陈白酒那是相当有好感,不说他有勇有谋,只说陈白酒能从那么多人的手中把他救回来,就知道陈白酒是个有能力的,赵立伟有心想要收陈白酒为己用,便说道:“小酒,怎么这就要走?不在多留几天?”
“叔叔知道你是初来乍到,在陈家也是受了委屈,不如来叔叔这里,钱财不会少了你的,你说几百万,或是几千万,只要你开个数,叔叔绝对不会讨价还价,再有,你的救命之恩,我们父女也应当报答。”
赵立伟这话说的诚恳,陈白酒看他的面相,知道赵立伟是一个刚正不阿,克己复礼的人,对这样的人,越是坦坦荡荡就越好,因此陈白酒道:“赵叔叔,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毕竟是陈家人,我还有兄弟,陈家家大业大,我只想让我兄弟过安生日子。”
赵立伟对于陈家也是非常了解,高门大院里面的尔虞我诈丝毫不比外面少,有了赵宝华的引导,赵立伟也认为是陈家有人故意要陷害陈白酒,掳走了他,所以现在对于陈家,他也没有好态度,便道:“你只管来!有我在,不会让陈家再动你们一分一毫!”
这句话说的陈白酒心中一动,看来对于赵立伟来说,是真的把陈白酒当成了救命恩人一般,只是陈白酒心里明镜似的,赵立伟也存了拉拢的意思,可惜他陈白酒注定不会屈居人下。
再有,陈晓东的死劫,他还要在陈家调查清楚。
陈白酒不卑不亢地说道:“谢谢赵叔叔这么看得起我,但是我万万不能因为自身,陷他人于不好的情境之中,而且我也相信,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陈白酒都搞得定。”
说这话的时候,陈白酒的眼睛里涌现出一股自信的火焰,赵立伟赞赏道:“有骨气!年轻人就是应当这样!”
“那就这样,我送你回陈家!”赵立伟说道:“看谁敢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