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知晓此事,后者无疑是受了那陆上海祭的牵连虽然正常而言,朝廷这边,知晓肖文虎,罗琪等人没问题,但事到如今,却不能什么也不做。
一方面稳固民心,另一方面,则是给予七海盟那边压力,督令他们协助调查。
甚至于,为何七海金鳖岛那边调查那么迅速,未尝也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至于林末他们为何没被收拢,关押。
估计是他本身身份的特殊性,灵台宗,本就是九州宗门林末心思流转。
「不,不对,应该更多为实力的缘故,关押几个大真君,和关押一位大圣武豪,性质完全不一样,益州朝廷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限制一位武豪自由,而且也没那个能力,专门派使一位大圣看护…,所以 是罚酒没有,只能给敬酒,用怀柔手段。
林末不由想着。
显然,打死杀生,让他进入了一个新的阶级,又没有完全进入。
不然与他交涉的,也不会是几个年轻神捕,而是由周胜军军主,烂陀寺佛陀出面了。
有着天赋珠他,加上夜以继日的勤奋,努力,实力算提升得极为快速,不过不到十年的时间,便达到了赤县武道中真正的上层位次。
但离那种顶尖高手,顶尖大佬,似乎还差了一段无形的距离。
这距离,看似不远,但却无比的虚无,无比的不真实。
有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意思。
就仿若极寒之地的冰水。
可能离真正的玄冰,只差几度,但这仅仅的几度的差距,却让两者成为了性质完全不同的物事。
心中微微叹息。
将酒杯放下,孙浪还想上前倒酒,却被他摆摆手劝住。
「你们不用担心,七海之事,应当不久后就会有定数,然后这边同样如此,不会有问题。」林末平静道。
七海金鳖岛那边,即使海族那边没有查出问题,他也会亲自出手一趟。
一方面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一方面也正好试试水,看看这所谓七海内海第一人,是什么水准,摸清那层无形距离,究竟有多远。
毕竟堂堂七海内海第一人,放在益州,怎么也能排入前十,列入顶尖批次。
见林末胸有成竹,孙浪,吴子洋等人,也是放下心来,不再提此次事件,开始享受这年味极浓的春尘节。
不时聊些江湖中的趣闻轶事。或者一些隐秘八卦。
众人都算极为放松。
这些时日,几人除了疗伤外,并没有什么其余事务,而且林末并不吝惜钱财,他们供奉酬金极多。
衣食无忧,安全得到保证,没有远虑,自然心情愉悦。
又过了盏茶时间。
烟火越来越少了,那接连入夜幕的「天梯,,也渐渐消散,好似没入云中深处。
爆竹声也只有零星几点。
街边有人开始拿着大扫帚清楚纸屑废料,只有一些孩童,还不甘心地还在纸屑堆里挑拣着未点着的鞭炮。
一行人走下楼。
走近一楼大厅时,忽然有砰砰的碰杯声,随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
「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听闻南边白蜡街霹雳手雷云,雷大侠的儿子也失踪了,明明就在门口玩,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滩水,沿街那么多人,硬是一个人都没见着!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随即,便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嘶嘶,声。
这群说话之人,为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气血茁壮,面容粗犷,为十足的江湖侠客。这些人,耳目很是灵通。
「雷大侠我记得两年前便突破了大宗师,他的儿子,也出事了这不得把这边街区,翻个底朝天」
「呵呵,大宗师算什么,我听闻益向城那边,甚至有真君子嗣失踪!那位大佬暴怒,发动人力物力,搭上不少人情,轰轰烈烈搜查,最后还不是徒劳无功」人群中,一个相貌略微年长,面相儒雅些的男子摇头道。
「听闻也是莫名其妙消失,沿途周遭无人见着,地上同样有一滩水迹。」
「不会真是海族那群畜生干的吧他娘!「一人忍不住问。
「这哪里知道,不过我看,也有可能是那群修行新法的家伙搞得事,他们突破快,不过突破法子却是古怪,我听说常常邪门到以活人做法,和千羽界一样!」其中一 人,神神秘秘道,不过眼中有些不露痕迹的羡慕。
「你这就是乱说了,无论是道兴党,还是那异化盟,都明令禁止了那种左道法门,一旦经人检举,如若属实,直接生死勿论,甚至赏赐极为丰厚,谁敢乱搞 对了,老哥你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此前有人造谣此事,被官府的人抓了…」一个光头汉子笑道。
「我也就是听说,说说而已…」之前说话的男子急忙道,「对了,听闻这神秘孩童消失案件,与此前黄叶谷,立陶镇,造纸溪氏灭门一案,区手为同一人,而从望京而来的四大神捕之二,无情,铁手,已经找到了线索,出动了不少好手,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不知道能否功成,抓住那凶手…
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海族!」
「是海族又怎样现在朝廷与七海盟联合为大势,估计就算是,也最多严厉谴责,外加趁机找些好处,难不成还能翻脸」有人不以为然。
「明兄,慎言!」话音刚落,之前的中年男子立即提醒道。
前者闻言面色复杂,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来来来,吃酒吃酒,然后去排队,听闻官商那边决意放粮,以及开放一些药材,元石售卖,早点去抢一些,免得又涨价了。」
光头男子开口说话,其地位明显不低,生生将话题引开「也是,上次我也是运气 好,方才抢到了一批血磨丹,抢完其就售罄了,黑市上价格直接翻了一番,就离谱!」
「我也是啊,希望这次运气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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