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准备换人领军再次征讨瓦剌,你们以为谁最合适?”
何文静正想着赵珩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没成想他竟是准备再次派军入草原作战,大惊,马上出列道:“陛下万万不可!”
何文静反应过来后人已站在了殿中,不过除了他之外,另外还有好几个大臣也都一并出列劝阻,尤其其中还有大学士孙凭,他这才将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些。
若是真让赵珩一意孤行,那么替换邢洪钊出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聂成忠。
“为何不可?难不成我大夏男儿的血就白流了,我大夏的国威便任由瓦剌践踏吗?”赵珩看着堂下的几人,冷声道。
何文静抿了抿唇,心情有些沉重。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他之前没想到邢洪钊能这么无能,虽然有步兵对骑兵的劣势,但也没想到他能在大夏伤亡近八千人的情况下却只伤了对方一千人马,而且还连瓦剌王庭的位置都完全不清楚。
不过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现在大夏既然已经处于劣势,再要出击必定要比之前准备得更加充分才行,像赵珩这样因为颜面扫地就要出兵,何文静是一定会阻止的。
“陛下,不说阵前换帅本来就是大忌,就说大军才刚撤回,连月来我军士兵长途奔袭必定疲惫不堪,要想再次征讨瓦剌,还需从长计议才是。”孙凭率先劝道。
“如何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就能保证将瓦剌彻底剿灭吗?”赵珩不满。
孙凭也知要想将瓦剌完全剿灭是不可能的,毕竟草原不比中原,那里地广人稀,而且牧民都是居无定所的,别说是他,换了任何人都不敢保证能把瓦剌彻底消灭。
可桓帝如今在气头上,他也不能直说,便只好沉默。
“既然你也没有良方,那就不要阻拦朕,况且朕也非争一时之意气,乃是为了我大夏长治久安,为了边境能再不受侵扰,若要这样,那就只能将其彻底铲除。”
何文静见孙凭没能说服赵珩,只好出列道:“陛下,要想让北方的瓦剌和鞑靼不再犯我边境,只靠一时出兵征讨绝非长远之计,且就算能暂时保得边境几十年的安宁,等他们又恢复元气,势必又将卷土重来。”
自从何文静上次从宫里出来之后,他已经甚少在朝上提出意见,每日就是醉心于教学和翻译书籍,只要赵珩不行荒唐事,他一般都不会发声。
赵珩也发现了,因此见何文静主动提出建议,倒是多了几分耐心,问道:“那听何爱卿的意思,你有可使对方无法卷土重来的办法?”
“臣却有一法,但是也需徐徐图之,因此还望陛下不要急着出兵。”何文静缓声道。
古人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北方的牧民因为生活习惯还有风土人情与中原不同,因此历来被视作是不堪教化的蛮夷,历朝历代的皇帝既没想过要占领他们的土地,也没想过要与他们通婚杂居,所以每次都是一杀了之。
何文静知道这观念一时难以改变,因此也不强求赵珩接受,而是道:“陛下,不管是以前的匈奴、吐蕃、鞑靼还是瓦剌,他们除了擅长骑兵作战之外,还因为其中有几个大的部族存在,其他小部落一旦被其吞并,则立刻声势被壮大,要犯我边境也十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