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国镇位于符离县以西约二十里,是一个百余户人家的小镇,官道从主街穿过,两边都是各种店铺,倒也颇为热闹。
小镇北面是一片很大的松林,曾经被黄河大水淹没,但经过十几年,这片松林又重新恢复了郁郁葱葱。
目前郦琼率领一万军队就藏身在这片松林内,时间过了一更时分,一万军队便离开松林出发了,向二十里外的符离县不急不缓而去。
此时,一百五十名西军斥候聚集在荣记客栈内,每个人都披上盔甲,后背弓弩,腰挎战刀,手执长矛,他们装扮和签军士兵完全一样,也是穿皮甲,唯一的区别就是每个人的左臂扎了一条白毛巾。
“大家听着,我们的任务就是夺取西城门,要无声无息,不得惊动城内的敌军,所以大家要快、狠、果断,不得有半点妇人之仁,要以堵住敌军发声为主,所以要割断他们的喉咙,或者捂住嘴一刀毙命!”
众人列队整齐,余守忠一挥手,“出发!”
三更时分已经快到了,一队士兵离开客栈,上了大街,列队向城门走去。
看起来完全就是一队签军巡逻士兵,此时在城门两边,靠墙坐满了数十名守军士兵,每个人包裹着毯子,用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笠子帽遮挡着脸,正在熟睡之中。
余守忠一挥手,士兵们纷纷上前,捂住嘴一刀刺入心脏,数十名签军士兵悉数被杀死,只留了一个活口,问清了口令后也一刀灭口。
“将军,今晚的口令是严防死守!”
余守忠冷笑一声,“好一个严防死守!”
他命令五十名士兵守住城门两侧,他自己率一百名士兵冲上城头。
城头上,数十名士兵也和城门处一样,裹住毛毯靠坐在城墙上熟睡,还有十几名士兵在城墙上站岗。
“你们是什么人?口令!”有士兵喝问道。
“严防死守!”
余守忠回应一声,快步走过去,喝问道:“奉命查看你们守城,今晚有多少人当值?”
口令没有问题,守城士兵也放下了警惕,连忙道:“我们今晚有百名弟兄当值!”
“但这里没有百人!”余守忠看了一眼周围尚在熟睡中的士兵问道。
“这里只有三十几人,有的弟兄在城门处,大部分弟兄都在城楼内,只是挤不下了,才出来睡。”
余守忠点点头,背着手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绕到后面的士兵同时动手,十几人从后面猛地扑上,捂住士兵的嘴一刀捅进了后心。
躺坐在墙边的不少士兵已经醒来,都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们交涉,忽然动手杀人,吓得这些士兵惊叫起来。
西军士兵反应疾快,一挥长矛狠狠刺进了他们胸膛,签军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
余守忠也不考虑安静,他拔出战刀,一脚踢开了城楼大门,杀了进去
一里外,郦琼率领士兵正耐心等着城头信号,这时,城头上燃起了三支火把,火把在挥动,郦琼大喜,大喊道:“弟兄们,杀进城去!”
“杀啊!”
一万士兵跟随郦琼向西城门杀去
城头上,所有敌军士兵都被消灭殆尽,西军斥候完全控制了西城门,吊桥被起来,城门也被打开。
不多时,一万西军士兵杀进了城内,向不远处的军营杀去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签军人数太少,除了数百人被杀以外,其余士兵全部投降,主将马宏被郦琼一枪挑下战马,又一枪结果了性命。
两天后,盱眙县也传来消息,潘贵同样在城内斥候的配合下,里应外合夺取了盱眙县。